看到突然显现而出的巨型蜘蛛,惊吓过度的谭啸风不禁一个趔趄瘫倒在地,感受到巨型蜘蛛所散发出的恐怖妖气身子竟不由自主的颤抖不止。
只见,通体碧绿的巨型蜘蛛,一只布满螯毛的螯肢缓缓伸出,尖锐的螯爪如一根粗壮的银针瞬间刺穿地面,破碎的地面顿时传来一阵轻微的晃动。
硕大的头颅俯身而下,八个碧绿且泛着血光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身下不停哆嗦的谭啸风,赤铁般的螯牙下垂挂着几缕近乎液化的蛛丝,随着螯牙的一张一合开口道“小子多亏了你,老母我才得以重见天日,你倒说说老母我该怎么谢你?”
不停哆嗦的谭啸风猛烈摇着头,支支吾吾道“老母是表哥谭啸风托我带两件东西来此,不信你可以问问绿珠姑娘。”
谭啸风说着不禁回头看去,却见近前娇弱的绿珠掩面轻灵一笑“公子你是在说我吗?”说罢,陡然化作一道幽光钻入天蛛老母体内。
见此奇异一幕,谭啸风方才意识自己被骗,惊异的长大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天蛛老母呵呵一笑,笑声如年迈的老妪一般无形中透露出一股腐朽般的苍老,开口道“你表哥可比你聪明多了,当时他一眼便看出困住老母的封印,任凭老母如何诱说,那小子机灵的像条泥鳅抓不住。也就你实在肯帮老母一把,你呀要是再来晚些,老母说不定真的和南山道人同归于尽了。”
想到当年不敌南山道人被其燃烧了一身精血封印在此两百年,若不是随着日久南山道人的神魂消散,自己耗费数年破开了一丝封印,数缕神魂得以显化而出不断引诱误闯此岭的人为自己破开封印。
经过不断的尝试后,天蛛老母方才明白,要想破开封印需是修道之人运转源力拔出封印之剑,自己才可脱困。
当日错过了谭笑生后,天蛛老母本以为脱身无望,却想不到那泥鳅似的小子隔了两年竟将自己的表弟哄骗而来助自己脱困。
闻言,惊恐不已且自知无法逃脱的谭啸风顿时跪拜在天蛛老母面前不停的叩拜,随着咚咚的猛烈声响,额头上顷刻间渗出滴滴鲜血。可谭啸风似若无感般,不断的叩首近乎喃喃道“表哥不会害我的,老母你发发慈悲放过我吧!”
见谭啸风叩拜的山响,老母冷冷一笑“好孙儿莫怕,老母可不舍得杀了你,看到这满树枝倒挂的蛛丝了吗?”顺着老母的方向看去,近前、远处群山遍野的人形蛛丝倒挂其中。
再一回头,一股浓稠的蛛丝自天蛛老母口中喷出,顷刻间将谭啸风紧紧包裹,仅露出一颗头来。
天蛛老母收起笑意冷森道“老母我会赐你不死之身,随老母一同征战四方!”
见状,谭啸风极力扭动着身躯,大张着嘴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顿时一股浓密的蛛丝射来瞬间将谭啸风嘴巴堵住,浓密的蛛丝不断飞射而来,此地瞬息间多出一个人形蛛丝,在一根微不可见的蛛丝牵引下缓缓升起,最终被倒挂在树枝上。
天蛛老母欣然的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人形蛛丝,心中快意道“整整两百年了,老母我终于脱困了,猎魔堂南山道人你虽已死,可若不屠尽你猎魔堂我老母咽不下这口深压了两百年的恶气!”
随着天蛛老母脱困,一场无情的屠戮在雾凇岭四周的村落狂风般袭卷而至,短短两三日,雾凇岭方圆三百里的村落无一活物,遍布蛛丝的村庄内一片死寂。
已被镇压了两百年的天蛛老母急需大量的血食恢复修为,服下谭啸风带来的丹药且血洗了方圆三百里的村落也仅仅只是恢复了四层的修为。
深知当年一战,自身神魂受损,若想恢复当年全盛妖力,寻常血食已无济于事,浓雾中屹立岭内顶峰的天蛛老母幽绿目光不禁落在极远处猎魔堂所在的方位。
可眼下自己妖力勉勉强强只恢复了四层,单凭自己一人之力,攻打猎魔堂无异于自寻死路。于是一向孤傲的天蛛老母不禁想到了一个办法‘结盟’!
打定主意的天蛛老母带领着近百年积攒的蛛奴大军横扫而上,所过之地人畜皆无,倘若碰到境界低微的妖魔便一口吞噬炼化,若是觉察到境界远远高出自己的则绕道而行,丝毫不敢逞凶。
六七日后,横扫了几千里的天蛛老母来到五毒圣主的地头,感受到此处五毒圣主所笼罩的圣威后,天蛛老母冷然一笑,似乎终于找到了合适的结盟对象。
率着数千蛛奴大军浩荡而来的天蛛老母丝毫无惧的闯入了五毒圣主的地界。朝着五毒圣主圣威所发出的方向,走了不足百里,只见远处迎面奔来一只硕大之物,从飞扬的尘土中依稀看出竟是一只硕大的黑鼠。
待奔至近前,鼠妖王看着早已停下的天蛛老母神气十足道“来者是何方妖魔,竟敢擅自闯入五毒圣主的地头?”
当看到来的竟是一条断尾的鼠妖,天蛛老母陡然显化出绿珠模样,目光甚是轻蔑道“我当来的是谁呢,原来是区区一只鼠妖,你家大王呢,怎么不见他出来?你就说天蛛老母特来一见!”
鼠妖王虽说迫不得已投入五毒圣主麾下,可自己毕竟是圣境修为,何曾受到过如此蔑视,忍不住怒声道“哪里来的野妖,圣主岂是你想见就见的?”
闻言,天蛛老母一声尖怒,顿时一股蛛丝射出,瞬间黏住了鼠妖王的尖嘴。
冷不丁被黏住嘴巴的鼠妖王不觉得伸出鼠爪试图扯下嘴上的蛛丝,可当鼠爪刚一碰到蛛丝,两只爪子竟牢牢的粘在了嘴巴上,无论鼠妖王如何拉扯却无法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