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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琴房内的琴音,很快就到了天明。
没过太久,久宝忠实就打来了电话。
“事情没有那么容易解决。”晴子在良守的示意下做出回答, “不过, 为了解决这次的问题, 我们需要向您询问一些问题。”
自家的问题没能解决, 久宝忠实自然也无心去做其他事,很快就安排了再次的见面。
“久宝先生您好。”良守这次没让晴子出面,他主动上前和对方搭话,“我想问问,那只闹鬼的古琴,是您新得到的吗?”
“当然不是。”久宝忠实连连摇头,“那是成名前就一直陪伴我的琴。”
“也就是说,已经很多年了对吗?”
“嗯,从我拥有它大约已经接近五十多年了吧?”久宝忠实露出回忆的表情。
“那,过去从未出现过这种怪事?”
“嗯,直到最近。”
“那么……”良守沉思片刻,“在发生古琴自发弹奏乐曲前,琴房里是否有什么其它的乐器被拿走?”
“其它的乐器?”久宝忠实先是一愣,“这有什么关系吗?”
“不好说,也许有关,也许无关,但总要问问才知道。”
“有。”久宝忠实没有继续追问原因而是给出答案,“我经常会把琴房里的乐器借给学院里熟识学生用作演奏,所以有什么乐器被拿走根本不足为奇。”
“您的意思是,过去也有很多被接走的乐器?”
“嗯。”
“但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怪事?”
“是的。”
良守陷入深思。
“不过……”久宝忠实欲言又止。
“您有想起什么吗?”
“因为一直在问琴房里的乐器被拿走的事情,所以或许有一点和平时不一样的。”
“哦,是什么?”
“那第一次古琴自己弹奏前,我确实借出了一把不同寻常的乐器。”
“不同寻常?如何不同寻常?”
“嗯……那是一把阮咸。”
“阮咸?”良守不理解,“这把阮咸有什么不同?”
“那是……”久宝忠实沉默,“那是我夫人的遗物。”
“遗物?”良守的声音略微有了些波动。
“嗯。”久宝忠实点点头,“在我夫人去世后,那把阮咸就再也没有从琴房里拿出来过了。”
良守安静地等待对方继续说下去。
“请不要误解,那把阮咸一直在琴房里的原因并非是我有什么自私不舍,而是在我夫人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将它奏响。”
“再也没人能将它奏响?!”良守悚然。
“是的。”久宝忠实点头,“最开始,我只当是琴弦送了或者近了,可不论我怎么调整,都无法让那把阮咸发出哪怕一丁点声响。”
久宝忠实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但很快他就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看着面前良守和晴子的表情他很快意识到了什么:“那把阮咸和现在的事情有关?”
“一把好好的阮咸,忽然诡异地不再能被奏响,您难道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