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凉亭内一唱一和的主仆二人,朱汉三气得差点骂了出来,怎滴,老爷我的钱还得向你报备不成?
“下官愚钝,还请王爷明说,两月前下官正好离开了经县,这经县富户被盗,与下官何干?王爷为何有此一问?”
反正朱汉三就是打算装傻充愣,这种欲加之罪的理由,最好别主动去提,得等对方说出来后,自己再见招拆招。
“呵呵,本王只是想知道朱掌柜去洛阳求官的钱财,哪弄的?”
刘续阴恻恻地说道:“若是朱掌柜你不给本王一个解释的话,那本王就有权把你给当场扣押,送到州牧府问罪。”
“哎哟喂,两个月之前,本官也只是平头老百姓一个,那些富户被盗,自有刘县令审理,与我何干?再者说了,您虽然贵为王爷,但好像也没有权利在无凭无据之下公然扣押朝廷命官吧?况且是刘县令查案不力在先,理应怪罪!王爷你又怎能如此颠倒黑白呢?”
刘续虽然贵为王爷,但也只有收地租地权力,地方官员乃是朝廷任命,不受王府管辖,此时见刘续张口要扣押他,闭口要拿他问罪,朱汉三哪能如此被动,反正他就是闭口不提钱的事,刘续想必也拿他没有办法,再者说了,这官朱汉三也不想当,或者说时机未到。
“朱掌柜,现在本县怀疑你与两月前经县富户被盗一案有关!还请随本县去衙门里走一趟。”
刘续听得浑身颤抖,朱汉三说的话又让他无可奈何,当即朝刘尧使了个眼色,刘尧会意后踏前一步,高声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
对于刘续,朱汉三只能用那些条条框框来牵制一下,但对于刘尧,朱汉三就没那么好的脸色,只见他当场发飙,喝道:“本官乃是朝廷新封的经县县令,此案在你刘尧手中两月未破,现在本官到任,自然由本官接手此案,继续侦破,听说你刘尧调任巨鹿郡,怎么,巨鹿郡的官也想插手我安平国的事?”
“朱汉三,你!”
刘尧气得咬牙切齿,转念一想后,朝刘续拜道:“下官断定朱汉三与两月前经县富户被盗一案有关,现在恳请王爷协助下官捉拿此贼。”
“安平国乃本王封地,本王虽只有收纳赋税之权,但也不忍看到安平境内出现此等巨贼,左右何在,与本王拿下此贼!”
刘续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先是被朱汉三给气了一下,自然是怀恨在心,现在有刘尧这个出头鸟为他背锅,刘续哪还会心慈手软,直接朝四周的甲士吩咐道。
“大胆!我看谁敢上前?”
张辽本就怒不可歇,此时见对方真敢动手后,一手伸出护住朱汉三,一手摸向腰刀准备拔刀迎战。
刘续一见张辽的动作后,心中顿时一喜,期盼到,你小子倒是拔刀啊!若是你真敢拔刀,那本王就可以用对皇亲不敬为由,直接拿下朱汉三。可张辽却是迟迟不肯拔刀,这也是先前戏志才郑重交代过的,没他的首肯,不能拔刀。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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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县令还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戏志才在旁观察了好一阵,也拿捏到了几分刘续的性格,当下笑道。
“你又是何人?莫不是那朱汉三的同谋?”
刘尧恼怒道:“来人呀,与本官拿下此贼!”
戏志才的眼神让刘尧很是不爽,仿佛自己被人家看穿了一般。
“在下戏志才,颍川人士,乃是经县县令朱大人聘请的帐下小吏!”
戏志才朝前数步,越于人前,看着刘续微笑道:“典法有云,任何作奸犯科之辈都应交由当地官府审查,随后逐级上报,王爷你身份高贵,但不知道刘王爷在经县衙门身居何职啊?”
“本王并未有官职在身!”
刘续一听,暗道不好,但还是如实回道,因为他已经看到远处那些朱汉三的护卫正在朝着这边缓缓走来,虽然拿下朱汉三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但他害怕那些护卫会与自己作对,从张辽刚才的表现就能看出一二,人家的护卫可不管你是不是王爷,只要朱汉三遇险,这些人绝对会冲上来解救,他可不想因为刘尧而把事情闹大。
“既然王爷在经县并无官职在身,那为何要听信一位巨鹿郡官员的片面之语而对经县的新任县令下手,于情于法,这都说不过去吧?若是事情闹大了,我家大人上报朝廷的话,王爷你的脸面也不好看吧?”
戏志才看了看气得面色铁青的刘尧,又看向刘续轻笑道:“我家大人为人如何,想必张县尉也知晓一二,王爷你又何必为了这板上钉钉之事而大打出手呢?”
“啪!”“志才小心!”
刘续听得火冒三丈,抬手就朝戏志才打去,一旁的朱汉三见状后连忙上前把他拉到身后,替他挨了这个耳光。
火辣辣地感觉让朱汉三差点发飙,但看到刘续那阴沉地脸色后还是强忍着心头之火,干笑道:“下官御下不严,出言冒犯了王爷,还请王爷海涵!还请放过他这一次,别往心里去,事后下官定会备上重礼答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