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他留下的这些东西。
她才知道，她没有放下。
拿得起，却再也放不下。
他才是魔，她本该唾弃他的。
可她做不到。
看到白青婳的时候，她依旧嫉妒的发狂。
“你该死！”秦舒手臂一震，白青璃的肉身寸寸湮灭。
她收起她的神魂转身就走。
她不相信，小舅舅已经不在了！
……
回到房中。
她将那卷画册放在桌案上，慢慢的摊开。
烛火摇曳，将她的身影拉的长长的，在她的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
画卷中，每一幅都是白青婳。
有她在树下小憩时候的恬静模样。
也有她追着蝴蝶跑的天真烂漫样子。
还有她投喂两只仙鹤的画面。
每一幅画的线条都柔和的很，一笔一划间她便跃然纸上，一瞥一笑间她仿佛活过来一样。
落笔满是深情。
她翻动画卷的手，不自觉颤抖起来。
一时之间心中五味杂陈，唇齿间只剩下无形的苦涩。
看到最后，是白青婳与无念并肩站在山上看夕阳西下。
落款只有一句话。
婳婳，此生我唯愿你平安喜乐……
吧嗒吧嗒……
秦舒的眼泪控制不住落了下来。
她明明不是白青婳。
她收起画卷，转身消失不见。
她知道无念也在夜城。
离秦舒最近的一处院落中。
无念依旧一袭白色的衣袍，他那头半黑半灰的长发格外的醒目。
此刻，他站在屋顶之上，负手而立，遥遥望着城主府，只因那里有一人。
忽的，他后面的空气细微的波动了一下。
他转身便见秦舒出现在他身后。
“无念，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谁？”秦舒固执的看着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