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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茫然(二)

春城已是花满园,好风一过雲无踪,年少已知愁,独上高楼,凭栏天涯远。

丁飞扬没有回曲靖,他来到了昆明。昆明素有春城之城,四季如春,熙熙攘攘、来来往往,商客云集。螺蛳湾,这个西南最大的批发城,汇集了:服装、箱包、小商品、鞋类等产品批发,1995年的螺蛳湾,已经形成了规模化运营,南窑一带整日里客商来来往往,好不热闹!丁飞扬下了火车,走出了昆明站,看着眼前的闹闹嚷嚷的繁荣景象,他的精神为之一振,新的历程、新的挑战已经来临,等待他的,将是什么?无论是什么,他都做好了放手一搏的心理准备!他穿着一双皮鞋,一件黑色的夹克,还有一条黑色的休闲裤,他背着一个迷彩帆布包,沿着昆明站往前走去。路边不时一些少妇、老婆娘上前来搭讪:“小伙子,走,带你找小姑娘去!”,丁飞扬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去理这些皮条客,径直往前走去。他走进一个快餐店,点了一份饭菜,胡乱的吃完之后,沿着北京路找住宿的地方去。客来招待所,大堂里坐着五六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这些姑娘们见丁飞扬走进来,有几个主动的向他抛媚眼,丁飞扬不理会这些姑娘,走到收银台前。他交了房费,老板娘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少妇,她引领着丁飞扬向三楼走去,“小伙子,我们这里的姑娘都很漂亮,善解人意的,你要不要找一个解解乏?”老板娘嬉笑着问道,丁飞扬淡然道:“不找,我不困倦!”,老板娘又引诱了他一番,见丁飞扬不为所动,随即作罢。这是一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大白天既然公开招嫖?明天我好好在北京路一带转转,找一个干净没有污垢的地方住!他心里想着,放行李放在了一张方桌上面。现在还有一万多块,我就在昆明做点小生意,找个地方摆摊,糊口应该没有问题!丁飞扬躺在床上,盘算着以后的出路。晚上十一点左右,丁飞扬在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敲门,他不情愿的穿起了裤子,裸露着上身把门打开了。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浓妆艳抹额妩媚女子,穿着红色超短裙、红色薄纱上衣出现在他面前,这姑娘顺手把门关上了。“哟,这位小兄弟,你的腹肌,胸肌真好看,让姐姐我摸摸怎么样?”这姑娘丝毫不害羞,一双细嫩的手直接摸上了丁飞扬的胸膛。丁飞扬脸不由得红了,慌乱的说道:“你..你这是干什么呢?谁叫你来的!”,呵呵,“哟,你还害羞给(啊)!难道你是童男子?如你是童男子,姐姐给你包红包!”这姑娘忽然抱住了他,一双玉手顺着他的腹部往下摸去!丁飞扬软玉温香满怀,一个热血少年,被一个火热的姑娘抱着,内心不由得冲动了起来!“哟!好家伙!姐姐我喜欢!来吧!”她把丁飞扬推到在床上,开始行动。丁飞扬控制了自己的冲动,与一个素不相识、不明不白的小姐一起,算怎么一回事?!他猛的推开这姑娘,吼了一句:“你马上给走!我不需要!”,这姑娘见他一脸凶相,顿觉没趣,白了他一眼:“走就走!你有什么稀奇的!”。丁飞扬把门关好了,回想刚才一幕,脸不由得又红了起来,他点燃了一根香烟,抽了起来。那时的南窑一带,这种招待所出现这样的女子,是很平常的事情。第二天一大早,丁飞扬去螺蛳湾转了两三个小时,批发了一些价格便宜、款式好看的服装,坐火车回曲靖去了。

康桥坡侧边的一条小巷里,热闹非凡,做小买卖的、摆摊的,这条小巷直通麒麟南路,是当时曲靖最热闹的巷子。丁飞扬付了一点钱给一个卖旧书的老头,这老头挪开一个位置给他摆摊,丁飞扬见斜对面一个江湖医生扯开嗓子卖祖传的药方,他灵机一动,也叫卖了起来!这天是星期六,进城赶集的百姓多,见他的衣服裤子款式好看,价格又便宜,纷纷涌上来购买。不到一个小时,丁飞扬批发来的衣服,既然全部卖空了!丁飞扬喜出望外,收好摊正准备离开时,五六个混混模样的人走到摊前,“小子,你今天生意很好啊,我们在旁边一直观察着!既然你生意这么好,送点给我们哥几个花花!”,一个面色蜡黄、尖嘴猴腮的少年说道。“我又不认识你们,干嘛送钱给你们?走开,我没闲功夫搭理你们!”,丁飞扬不耐烦的说道,“小杂碎!你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不交保护费,你休想离开!”一个身材壮实、圆脸的混混吼道!“我管你是谁的地盘,我做我的生意。你算老几?既然管到我的头上来了?”,丁飞扬冷冷的说道,“小子,这里还轮不到你耍横,这里是姜哥的地盘,识相的,赶紧拿出五百元给我们,我们保你以后在这里可以正常做生意!要不然,今天我们给你放点血!”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戴一幅眼睛的混混冷笑道。丁飞扬不理这些混混,拖着小拖车就往前走,这五六个混混大怒,这小子既然不把他们哥几个放在眼里?这还了得!他们围住丁飞扬就是一顿暴打!八九个派出所的联防巡街路过这里,见这几个混混正在拳打脚踢丁飞扬,手持橡胶棍朝跑了过来,“你们几个渣渣都给我们住手,全部抱头蹲下!”一个身高约一米八的年轻联防吼道,这几个混子见是派出所的人,不敢造次,全部住了手,乖乖的抱头蹲了下来。丁飞扬身上被这几个混子拳打脚踢的,浑身都疼,所幸的是他用双手护住了脸,脸部没有被踢伤,一个联防扶起了丁飞扬,他见那高个子联防既然是丁奇,几年不见,这小子怎么干了联防?丁奇也认出了他,“飞扬,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在大理开公司吗?怎么会在这里被打?”,丁奇问道,“奇哥,我是今天到曲靖的,在这里摆摊卖服装,这几个混子来收保护费,我不给给他们,他们就暴打我!”,丁飞扬愤愤不平的说道。“哦,是这样啊!你也跟我们到派出所去做个笔录,等一下看我们怎么收拾这几个渣渣!”,丁奇说道。丁飞扬到了派出所,做了笔录以后,派出所安排警车送到到医生去治伤,丁奇与另外几个联防在留置室的卫生间里,打了那五六个混混一顿,警察给这些混混做了笔录,立了案,处理了各种程序之后,把这几个送到王家山拘留所去了。

丁奇两年前就到派出所上班了,因他做事认真细心、深得领导喜欢,干了岗亭的组长。丁飞扬在医院躺了十多天,就出院了,他邀约丁奇以及他们岗亭的其他几个小兄弟喝了几回酒,开始着手在曲靖的生意。他第一次在曲靖小试牛刀,虽然被混混暴打了一顿,但觉得在曲靖做生意还是好做,便在阿诗玛侧边的建设路口点租了一个三四十平米的门面,简单的装修了一下,购置了卖服装相关的道具以及设施,便上昆明螺蛳湾进货去了。他聘请了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女孩,这女孩长得水灵秀气,嘴巴十分甜(能说会道),丁飞扬在店里呆了八个月,把这个女孩教会(礼仪、销售技巧、收银等事项)以后,便去了大理,他放心不下沈小涵,有空时经常会想她。风满楼总店,十一点多的时候,异常热闹,几乎是座无虚席,丁飞扬径直走进大堂,一个漂亮的服务员迎了上来:“你好,二楼包厢还有一间空席,你们一共有几个人?我先带你入座怎么样?”,丁飞扬:“就我一个!沈小涵在吗?”,那女孩露出衣服惊讶的表情来:“哦!你认识我们总经理啊!请问你怎么称呼呢?她没有在总店,应该是在公司办公室里吧!我先带你入席,等一下我帮你联系她!”,这个服务员说道,“你告诉她,一个叫飞扬的朋友来找她聊聊天,她就知道了!”,丁飞扬淡淡的说道,“好的!我一定转告她!”。沈小涵此时正在总经理办公室审核五分店装修费用报销,座机铃声响了起来,她接起了电话,“沈总你好,我是总店领班小铃铛,一个叫飞扬的人来总店找你,他现在在二楼的一间包厢了”,沈小涵愣了一下,不会是丁飞扬吧?那小没良心的都消失了快一个月!“飞扬?他长什么模样?多大年纪?”,“长得蛮帅的,他年纪看上去有二十岁左右!”,“你先把他安顿好,我马上过来!”,沈小涵挂了座机,心里一阵欢喜,应该是那小没良心的,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终于来找我了!丁飞扬看着桌上的酒菜,沈小涵待他还真不错,一个人吃饭,上了七八个菜,另配一名漂亮的服务员侍候他,加水加酒的!沈小涵走进了包厢,丁飞扬见她依旧是那么靓丽、亭亭玉立的,心跳莫名的快了起来!“丁老板,你既然还记得我?难为你了!”,沈小涵坐了下来,说了一句不咸不淡的话,“沈总,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可能忘记你?我们认识三四年,曾经在一起那些美好的时光,我一直记在心里呢?”,“你一直记在心里?你这小没良心的?我还以为自从那次你绝情离开之后,我以为你再也不会..不会回来找我了?你这次回来,找我有何贵干?是不是想跟我重归于好?”,沈小涵笑盈盈的说道。丁飞扬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愣了一下道:“我这不是回来找你了嘛!如果你不介意,我们重归于好也行!”,“小子,什么叫也行?听你的语气,你小子蛮不情愿重归于好?你想重归于好,本姑娘还不一定想呢?”,沈小涵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小铃铛,你到二楼去忙吧,这里暂时不需要你,需要你时,我会叫你!”,沈小涵对小铃铛说道。这是显我碍眼啊,好,我走,小铃铛心里想着,朝沈小涵与丁飞扬笑了笑,走出了包厢。“丁飞扬,你快一个月不来见本姑娘,我要罚你!”,“沈总想怎么罚我呢?”,“怎么罚你?罚你先一个人喝三杯酒!然后,向本姑娘道歉!”,“喝罚三杯酒可以,淡我为什么要向你道歉呢?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你没有做错什么?你忘记了?你是胆肥了,那次既然敢跟我分手?”,“哦!这样啊,这不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嘛!你还记着?”,“什么过去的事情了?我当然记着了!你凭什么跟我分手?你曾经说过要爱我一辈子的,我们永远不离不弃!你知道吗?自从你消失以后,我每天晚上都在想你!可又找不到你!你这小没良心的!”,沈小涵说着说着,既然流下了眼泪来!“好嘛!我错了嘛!你别哭了行嘛!其实,其实,我也一直在想你!一直放不下你!我以后再不会向提分手了,我对你的誓言一百年、一千年不变!”,丁飞扬抚摸着沈小涵的头发说道。沈小涵的心渐渐温暖了起来,“你这小子,就会说些甜言蜜语哄我开心!亲我一个,本姑娘就既往不咎、答应跟你重归于好!”,丁飞扬亲了一下沈小涵嫩得一弹即破的脸蛋,沈小涵内心愈加甜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