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奇道:“这人刚才不是在帮那位大夫吗?怎么和他们不是一路的啊?”
旁边站着的一个中年男子有些可惜的回道:“他叫齐展鹏,是如今圣手堂的前生,齐氏药堂的少爷,齐家三代单传靠着祖上传下来的药铺和家里几十亩田产,齐大夫给人看病价钱不贵又尽心尽力,一家人日子过得挺滋润的。齐展鹏幼时极为聪颖,齐大夫就没教他学祖传的医术,就请了先生在家教他念书,想他走仕途改换门庭,他也争气十一二岁时就过了童生试,但不知为何接着考了几次都没考上秀才,不过人家年纪小啊!家里也有余钱供他,就算多考几次也无没啥要紧的。
唉!如果这样下去,齐家说不定真能改换门庭了,就在齐展鹏考上童生没几月,齐大夫就被人告上衙门,说他治死了人,齐大夫被抓进了衙门,听说用了不少钱财,最后病死在了狱中,到如今也没查出到底谁是谁非。齐大夫走后不久,不知为何他家的药铺却被圣手堂接手了,齐展鹏还被取消了童生资格,和寡母住在城外的草棚子相依为命,如今靠给人写东西为生。”
男子再次叹道:“好人没好报啊!齐大夫为人真的不错,不知为何遭这样的横祸。”
一老者感叹道:“唉!所谓民不与官斗,穷不与富斗,有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齐大夫还是太耿直了啊!”
“谁说不是啊!热闹看完了,咱们也该散了。”众人叹息着四散走了。
文先生带着几人穿过大街,走进一条巷道,来到了租住的小院,文先生微笑对周嘉说道:“从云洲出来,在路上遇到两个客商,谈论道棱县看病难,随他们一路走来就到了棱县,原本打算在棱县呆几日就返回云城,呆了几日,觉得这里的百姓看病实在太难,一个县城除了游医,就只有叫圣手堂的药铺,游医良莠不齐,误诊的事时有发生,就耽搁到现在。”
“难怪我一路找来都没找到您的踪迹,还打算带信给鱼儿问问,您回没回云洲。”
阿威高兴的跑进去端了几把竹椅出来,又去端水倒茶,见大家都坐下了,才气嘟嘟告状:“老爷,幸好您来了,不然老太爷就要被那几个狗东西抓去剁手了。唉!您不知道,老太爷见那些百姓看不起病就心软,把给那些有钱人家治病赚的银子,都补贴出去给他们买药,圣手堂见那些人都排队等老太爷看病,开的都是些便宜的药材,他铺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说老太爷不识相,就喊了那几个地痞来闹事,还说要把老太爷的手剁下来喂狗。”
周嘉见阿威气嘟嘟的样子,想着那些地痞带人闹事把街道堵得水泄不通,衙门里都没派差役来过问一下,看来圣手药堂和棱县县令真的是有所勾连。
招财拍着阿威的肩膀,笑道:“阿威,你的功夫怎么学的?连先生都护不住,是不是你如意哥没用心教你啊?”
阿威挠挠脑袋,“不关如意哥的事,怪我半路出家,又没用心就学成了这样子了。”阿威忽然想起帮忙的齐展鹏,“哦!老太爷,齐大哥刚才帮我们的忙,被那些地痞把写信摊子都给砸了,还踹了他两脚,我去看看他,给他送两贴膏药去。”
文先生听阿威一说也想起来了,对阿威道:“哎呀!激动起来把他给忘了,阿威,你把药箱下面一层的膏药拿几贴给他送去,还有屋里那个止咳药带去给他母亲。”
“铁柱,吃过饭你陪阿威走一趟,招财去街上叫一桌饭菜送来。”
铁柱和招财站起来,躬身应道:“是,老爷。”
阿威一脸欢喜的拉着两人出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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