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虞不理会妇人,冷冷的看着那汉子,“你说在药铺里义诊时抓的药,药方和签名在哪里,拿来看看。”
汉子把药方拿在手里抖了一下,“大伙儿看看,我兄弟和我一样壮实,就是喝了他家的药,才变成这样的,有钱又怎样,有钱就能用假药毒药害人吗?”
围观的群众窃窃私语,路人甲叹道:“是啊!留下孤儿寡母的咋活啊?”
乙说,“可惜了,这么年轻,医好恐怕也干不了重活喽!”
丙也说:“我还在他们这抓过药吃,幸好没事,不然死了都没地方说理。”
邹大夫看着帮腔的人里面,有几个在药铺免费拿过义诊药的,看着这些人觉得有些心寒,心道:难怪人家说善人难做!好人难当!还是做坏人来得痛快。
邹大夫拿着册子上前,冲着李虞躬身道:“李夫人,他拿着的药方确实是我们家开的,就是一贴普通的下火通肠润便的,
我让他把药渣拿来,他拿来的药渣我看过后,原本用的紫苏子却换成了菟丝子,就算用菟丝子也不会把人吃成这样,我看他八成是来讹诈我们的。”
汉子恶狠狠的看着邹大夫,“分明是你文氏医馆医术不精,害得我兄弟半死不活的,如今还倒打一耙,还有没有天理了?“
李虞走到门板前,蹲下去仔细看了一会儿,见他虽说脸如金纸,可脖子上露出的一小块皮肤分明是红润的,把手放在他鼻翼下,能感觉的微弱的呼吸。
李虞站起来对阿根说道:“你去衙门报官,就说这有人说我们医馆治坏人了,让衙门来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根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
那汉子和妇人见阿根果然报官去了,妇人哭着上前,对李虞说道:“夫人,我们小老百姓,不愿见官,您赔我们几十两银子给我当家的买一副棺材,等他走了,我把他埋了,绝不来找您铺子麻烦。”
李虞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在桌上的银针盒子里拿了一根最粗的出来,递到她面前,“你这么想要银子,本夫人给你个赚大钱的机会,你拿这根银针在他脚心扎二十下,本夫人给你十倍的银子。”
妇人看着李虞手里明晃晃的银针,抹着眼泪,“夫人,我男人快要死了,您何苦让他受苦,您可怜可怜我们,赔一些丧葬银子,我就抬我男人回去。”
李虞冷声道:“你不扎是吧?”
“夫人,求求您别为难我了,呜····可怜可怜我···”妇人跪下磕头哀求。
围观的人小声议论起来,“是啊!心太狠了,这些有钱有势的,个个都不是东西,人都快死了还不放过人家。”
李虞冷冷的看着一眼众人,转身看着麦子,“麦子,过来,拿针在他脚底扎二十下,扎完本夫人给他十倍的银子。”
“是,夫人。”麦子接过银针,走到门板前,脱下了汉子的鞋袜,露出了脚臭熏人的臭脚,麦子面不改色,举起银针一针戳了下去。
“啊··”的一声大叫,门板上的人跳了起来,转身想跑,被麦子一把抓住,一脚踹在他腿上,把他打翻在地。
站在门板旁的汉子转身就跑,李虞抓起桌上的脉诊掷出,脉诊打中汉子后背,汉子扑倒在地。
妇人见势不妙连忙跪下磕头求饶,李虞站到她前面,“怎么?讹人不成,换成求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