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沈临渊抚摸着安知忆的头,将她被汗水粘起来的头发拨到耳后。
注射完麻药,又等了几分钟,丘择言开始缝合。
沈临渊盯着他利索缝合的镊子和针线,眉头越来越拧紧。
“我说了,轻点!”
丘择言唇角抽搐,无语地朝着沈临渊甩了个白眼,没说话。
“已经局部麻醉了,我不疼的。”安知忆拽了拽沈临渊的衣袖,轻声解释。
“嗯,我知道。”沈临渊又心疼地抚摸了下安知忆的脑袋。
过了半分钟,他再次瞪向丘择言:“轻点!她疼!”
安知忆:“……”
好吧,她疼。
丘择言眉眼间的不耐重了些:“那你行你来?我走?“
沈临渊紧抿着唇,没说话。
“知道自己不会,就别说话打扰我,怎么你比医生还懂啊?”丘择言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毫不留情地怼回来。
“好,那你轻点。”沈临渊沉默了会,认命点头。
丘择言心中暗爽得不行。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可是从小到大,沈临渊被他怼的无话可说,头一回!
平时自己若是对他这样说话,都不知道被整成啥样了。
包扎完了伤口,丘择言放了几盒消炎药到安知忆床头柜上,还想叮嘱几句饮食之类应该注意的事项,沈临渊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可以走了。”沈临渊声音极冷。
“不,我要说。”丘择言有些不满地瞪着沈临渊。
明明刚刚宁愿被他怼也不发脾气的男人,现在哪去了?
果然他只是一个给安知忆包扎伤口的工具人?
“给你两秒,滚。”沈临渊面无表情地扯了下唇。
丘择言不敢再废话,拎着医疗箱就走。
奶奶的,渣男,就见色忘友呗?就不做人事儿呗?
沈临渊又扭头看向不远处站着的父母。
“啊那个知忆没事我们也就放心了,你们早点休息,我们先走了。”沈蓬林笑着点点头,拽上乐梨淮就走。
“好。”沈临渊浅浅笑了下。
爸爸懂他。
乐梨淮被沈蓬林拽着,一边往前走,一边担心得直回头看安知忆。
不过他家这傻小子虽然看着不靠谱,还是挺疼知忆的。
想必会好好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