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问题。
难道是她的错觉……
乔素摇摇头，重新将视线又转了回来，可背后那股被人紧盯的凉意，始终没有散去。
很快，伴随着悠扬悦耳的小提琴声，便是晚上宴会正式开始的时间。
能被顾氏集团前来邀请参加庆典的宾客，无疑都感到十分荣幸，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举杯交谈，觥筹交错，气氛很是热闹。
当顾靳临挽着乔素走到众人面前时候，更加这股热络的氛围，顶到间断。
乔素高贵典雅，冷傲美艳，瞬间成为全场的焦点，身边，顾靳临的气场自然也不差，矜贵疏离的气场，
众人纷纷侧目相望，眼底的惊艳和羡慕，无法掩饰。
“瞧，是二爷和他太太，天呐，两人简直太配了！”
“就是就是，看来乔大小姐也挺厉害的，站在二爷旁边，竟然没有被压制住。”
“太般配了……”
乔素陪着顾靳临在人群中穿梭，认识了不少虹城的大人物，晃眼之间发现，牧瑾言也在！
身为GM的掌权者，如今又是顾氏集团的密切合作方，牧瑾言出现在庆典上，不足为奇。
隔着一段不小的距离，牧瑾言高举着酒杯，墨绿色的瞳眸里闪过淡淡的笑意。
乔素同样稍稍举起了杯子，算是打了个招呼。
闲逛了一圈，才过了短短一小时的时间，乔素觉得自己笑得腮帮子都疼了。
优雅端庄的豪门贵太太，可不好当。
捂着有些干瘪的小肚子，眼神不止一次往自助餐区域瞄。
顾靳临微微侧眼，就瞧见她忽闪着大眸，眼神如小馋猫一般发亮。
眼底划过浅浅的笑意，声音被刻意压低，“想吃东西，就去吧。”
他可不想把身边的小人儿给饿坏了。
“那我就先开溜了～”
乔素欣喜一笑，提着裙摆快速离开，那叫一个头也不回。
天大地大，填饱肚子最大！
顾靳临眸光随着那道纤瘦的身影一同远去，幽暗的眸底，始终闪烁着温柔的碎光。
到自助台边，乔素悠悠视线探寻来了一遍，一眼就瞧见躲在暗处，迅速觅食的程映！
程映一身裸粉色的长裙，气质轻灵，偏偏发亮的眼神只盯在美食上，腮帮子快速蠕动，就像是一只储粮的小仓鼠一般，可爱呆萌。
乔素瞧见，不自觉扶额。
来之前映妞儿是怎么样信誓旦旦来着，敢情一到宴会，神思都被美食这小妖精勾走了？
看着程映准备把魔爪伸向酒水，乔素皱了下眉，下意识想要上前阻拦，忽然之间，背后传来重重的脚步声。
直觉想要避开，可足足十五公分的高跟鞋还是令她的动作迟缓了一步。
后腰一疼，满盘甜腻的奶油蛋糕，就这样污脏了她的裙摆。
伴随着重重的“哐当”声，白瓷做的盘子碎了一地。
“舅妈姐姐，嘉嘉不是故意的……”
一转身，痴傻的青年吓得满脸都是泪水。
元嘉即使再怎么不谙世事，也清楚自己闯了祸，看着乔素裙摆上那一大块巧克力酱，神情迅速耷拉下来，神情无措。
乔素没有理会他，低头处理腰间的污渍，黑褐色的巧克力，在浅杏色的上显得尤为刺眼。
只可惜，即使她努力擦拭，裙摆上的污渍还是渐渐晕染开，这件礼服算是彻底毁了。
眉间不自觉紧拧起来。
她不能就这样继续出去见人，否则太失态了。
这么至关重要的场合，她作为顾靳临的妻子出席，一丁点儿的失礼，都会沦为笑柄的。
“嘉嘉……天呐，素素你的裙子……”
这时，印雪才正好追上乱跑的元嘉，一看这个场景，当下就知道是元嘉做错了事，震惊地捂着嘴巴。
“印雪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元嘉呆呆傻傻的重复着这句话，忽然一下子，又扭头跑了。
印雪没办法，只能让顾家带来的佣人看着点他，自己则走到乔素边上，看着那被毁了一点半的裙子，很是内疚。
“对不起，要是我刚才能看住嘉嘉，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这事情和你没关系。”
乔素努力想要去掉后腰上的痕迹，头也不抬地说道。
事情已经发生了，一两声的道歉对她而言，没太多必要。
“我来帮你吧，你侧着身不方便。”
印雪向人要来的餐巾纸，沾上热水，可依旧没太大作用，腰后的污渍还是很明显。
“这样吧，我还带了一条备用的礼裙。”
印雪灵机一动，柔声开口，“你和我身材差不多，穿上应该没多少问题。”
乔素只犹豫了一秒，便答应下来，“好，听你的安排，谢谢了。”
一会儿还有一场舞会，她又没带多余的礼服……绝不能这么狼狈出现。
“哪里，是我先没有看护好嘉嘉，才害的你脏了裙子。”
跟在印雪的身后，乔素去了她的房间，很快换上了新的礼裙。
印雪备用的礼裙，是一条玫红色的一字肩蚕丝裙。
明明是偏艳俗的颜色，可穿在姜栀栀的身上，却是风情万种，衬得人更加肤如凝脂，娇媚明艳。
“真好看，这件衣服也只有素素你能传出这样的韵味了。”
印雪看着镜子里艳光四射的乔素，眼底浮起一层淡淡的雾气。
乔素也没想到，印雪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会如此合身，认真道谢后，两人匆匆往宴会厅走去。
可刚出了房间门，印雪忽然接到电话，面色一变，“好好好，我马上赶过来。”
结束通话，一脸焦急地看着姜栀栀，“嘉嘉他好像又跑不见了，我得赶紧过去找他！”
“那你快去吧，别耽误时间。”
乔素一愣，指了指身上的礼服，“只是这个……”
“就送你了吧，你比我更适合这条裙子。”
印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随即匆匆离开。
看着身影很快消失在视线里，乔素也没太多作停留，往宴会厅走去。
只不过想回去，要穿过一道漫长且幽暗的夹板走廊。
此刻，船外都没什么人，黑黢黢一片，看着让人有些心惧。
乔素抿了抿唇，加快步伐，忽然之间，暗处显现了一道身影，身上萦绕着陌生的气息。
停下脚步，乔素眯起了眼，带着意味不明的味道。
“……乔艳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