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筝轻笑一声,无奈地说了句:“吃过了,我正忙着呢,跟那丫头说晚上回去给你们带好吃的。”
挂断电话后她带着他们走了进去,刚到门口就被警卫拦下来了,一脸的面无表情。
“干什么的。”
叶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正要说话,一个温柔至极的声音从他们后方传来。
“怎么了?可以跟我说说,我带你们进去。”
警卫看到来人,神情变得恭敬,敬重地朝他点了点头,目视前方,不再说话。
他们朝来人看去,他身材高大纤长,将一身警服穿得十分帅气有正义,脸上始终带着温柔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这让阮坚成夫妇心里有了种踏实感,但一旁的阮宛白却皱紧了眉,神色警惕地盯着他,表情甚是怪异。
叶筝看了她一眼,转过身朝他淡淡一笑,挑眉。
“行啊,他们两位是来认领那最后一具遗体的,可否带我们进去看看?”
慕寒脸上温柔的笑意越发浓郁,完美的好似戴了一张虚假的面具,让人看不清他面具下的心思。
“当然可以,请几位跟我来。”他做了个手势,走在前面带路,他们便跟在了他身后。
“刚怎么了?”
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在这空旷的走廊里响起,再看叶筝,神情平静地走在最后,没看任何人。
奇怪的是,周围的人神色正常,做着自己的事,像是完全没听到似的。
但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阮宛白却知道,这话其实是说给她听的。
“我也不清楚,只是我明明清楚的知道我被杀的全过程,但我就是想不起来那个人的脸。”
阮宛白的眉头揪成一团,“只依稀记得他有一双极其温柔的眼眸,刚看到那个人的眼神我心里就特别不舒服,仿佛我内心压制的兽性在那一刻汹涌而出。”
“让我有种想杀人的冲动,即使我成了鬼也没有像刚刚那样差点失去控制。”
叶筝听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前面那个修长的背影,突然略带笑意地问了句:
“警官,还没到吗?”
正巧慕寒此时带他们来到了一个地下存尸房,他掏出钥匙将门打开后便站到了一旁,一双温柔含情的眸子朝叶筝看了过去。
“请进!”
阮坚成夫妇不假思索地走了进去,他们如同被挡住了去路般行走艰难,握成拳的手早已被汗水浸湿。
走到那被白布盖着的床边,却迟迟没有勇气伸出手,竭力与内心做着思想斗争。
许久,苏秀缓缓将手伸了过去,仔细看能发现她的手竟在微微颤抖,这看似简单的动作在一个母亲看来却用尽了全部的力量。
阮坚成怕她承受不了,悄悄将手扶在她腰间,眼神却一动不动死死盯着那即将被揭开的白布。
她的手放在白布边角,猛地掀了起来,一具全身腐烂,散发着恶臭的尸体映入几人眼前。
苏秀仿佛被定住的身体突然大幅度颤抖起来,不受控制地就要跌倒,阮坚成一把将她扶住,却没什么力道,眼光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