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本王乃是当朝三皇子,就凭你一个无名之辈,也敢拦我”寒战星窘迫大怒,他本以为此事水到渠成,才特来捡漏,可眼下,不仅没捞到半分好处,反而把自己逼到了绝境,这二人怕是动一动手指,就能将他一击毙命。
厉枫却不畏惧,依旧死死拦住他的去路:“三皇子的身份的确尊贵,可方才那丘尼奥也说了,杀了慎大人一家以及那名无辜百姓之人,罪大恶极,理应受到制裁,可眼下,案情还未水落石出,殿下又何必着急离去”
“师兄所言在理,且这底下观望的百姓对于三皇子殿下的断案能力也是异常期待,所以,三皇子是万不能离去的,毕竟此案还得接着往下审!”
孤止卿唇角轻勾,随即挥出一道灵力将他弹回了原位,可原本位于那的坐凳早已被方才的打斗击得粉碎,遂让那高高在上的寒战星直接一屁股摔落在地。
“三皇子!”
剩下的几名随从见此,不由得惊呼出声,可眼下,这三皇子左右两侧皆被包围,纵使他们有着天大的胆子,也无一人敢上前扶他。
“可恶!”
“哟,不小心失误了,三皇子应该还能站得起吧?”
孤止卿冷哼一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投来的目光既含了一丝轻视又夹了一丝鄙夷,令他满心藏怒。
该死的贱女人,竟敢当众欺辱他,等国师来了,必要将他们挫骨扬灰!
“本王无事”
寒战星好不容易自地上爬起,强行挽回一丝尊严,可他的腿弯处当即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得酸软无力,导致他只能岣嵝着腰,勉强趴在桌案前,看得台下的百姓煞为忍俊不禁。
“三皇子,这是怎么了,可要传御医?”孤止卿斜睨着他,话音极近嘲讽。
桌案之后,寒战星不停哆嗦着腿,可当他面对诸多百姓时,还是死命挤出了一抹沉着之色:“本王……无事”
“那此案便可继续了,首先,民女想请问三皇子殿下,既然说是我们超五门残害了这些无辜之人,可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孤止卿眉梢高挑,冷冷凝视着他。
闻言,寒战星的神色竟微微一松,单手撑着桌案,自衣袖中颤颤巍巍地掏出一卷黄皮纸,以一种自以为高傲矜贵的姿态,脱手甩在了孤止卿面前:“那你不妨先将这张告示上所说之事,向本王以及这诸多百姓解释清楚!”
若不是他们率先在这城中大肆宣扬,先入为主,今日,又岂能将这一切罪责定得顺理成章!
孤止卿轻微抬首,将飘落在地的皱巴纸张倏地展现在众人眼前,竟是丝毫不避讳:“就凭这?”
“当然不止!孤止卿,你别忘了,那日,你们可是被现任庭审官当场抓获,眼下一切罪证都摆在眼前,你莫非还要抵死不认!”
“眼下,本王已然拿出证据,那么,你们超五门呢,又能拿出什么来脱罪!”寒战星拧过脸,企图用这股咄咄逼人的气势吓退孤止卿。
然而,孤止卿这一路走来,受过的冤屈比他吃过的盐还多,又岂会惧怕:“证据太多,我怕三皇子招架不住!”
“呵、笑话!有本事,你就当众拿出来”寒战星不屑一笑,看样子,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众人也纷纷起哄:“对呀,有什么证据,你就拿出来,给我们大伙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