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药并非秘药,不过是泻药罢了。
陈王妃挥袖闪躲,“大胆刘娥,你胆敢谋害本妃!”
刘娥立即向皇上、皇后下跪,“陛下、皇后娘娘,民女已陈明苦衷。而这药有清肠利胃之效,民女不敢妄言。”
想不到此女果真略显不凡,李皇后从容自若,微笑道,“民女刘娥,念及你无虚言,又陈明己衷。今日我代陛下做主,赏你一个恩典!”
“回禀陛下、皇后娘娘!今日民女无心冒失,自知该当死罪。大宋开国,向来只有死士,从无贪生怕死之辈。如果民女恳求恕己死罪,未免有失韩王颜面,既已无路可退,但求在座贵人赐民女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刘娥故意落泪,作戏太真,元休差点为其求情。
突然,元珍公主咳得厉害,竟咳出了血。
元珍虚弱地跪地,“父皇、母后恕罪!元珍失礼了。”
元珍一口血,导致殿上之臣瞬间惊愕,想不到今日名门贵子前来渴求迎娶的四公主,竟是个病秧子。
四公主是已故符皇后所出,母族的势力现已大不如前。各家各户仍梦想着娶四公主为正妻,不过是看重四公主最受圣上恩宠罢了。
见四公主如此病躯,就算求娶进门,也保不住夫家一世的殊荣,有的大臣们的妻妾已开始不住地向自己的儿子使眼色,示意万万不可娶四公主。
“父皇、母后!元珍此生无求,但求今日在此觅得一心人。”元珍羸弱地说。
前些日子元珍誓死都不愿谈婚论嫁,说是要为六妹守丧,可今日竟想通了,还自愿开口要觅得佳婿,龙颜大悦。
李皇后深知上意,便开口道,“四公主,人品贵重,恰逢今日群臣家眷皆在,本宫做主,于家宴之上为四公主择一佳偶,进封驸马都尉。”
驸马都尉不过就是对皇室公主丈夫的别称,并无实权,见四公主病怏怏的样子,本来备有名贵厚礼的群臣家眷,此刻鸦雀无声。
圣上与李皇后心知肚明,但不动声色。
圣上望向忠武节度使潘美,潘美在朝中的势力正盛,“潘节度使,潘家儿郎,可愿为帝婿?”
潘节度使跪谒,“谢陛下垂爱,臣之子年岁颇大,恐难配得上人品贵重的四公主。”
四公主今年十八岁,潘节度使最小的儿子,今年不过二十四岁,潘节度使如此推脱,其他臣子更不愿趟这浑水。
元珍见无人敢娶她,她便跪地,“父皇、母后,既然刘娥请愿立功,本公主就命她今天为我寻一佳偶,如果不能令我满意,就立即将其处死!”
众人皆以为四公主生了气,想找刘娥泄愤,潘惟槿也不愿闲着,一副不可一世的御女模样,来到御前,“臣女斗胆,刘娥虽一介平民,既已请愿,也得了公主的首肯,何不偿了刘娥的心愿?”
不对,是遗愿。潘惟槿附言这几句,不过是为了快快将刘娥除之。
文武百官皆知,为四公主选婿不难,难就难在还要令四公主满意,如此烫手的差事,任谁都不会接的。
“承蒙四公主不嫌弃,民女愿意一试。如若不能令四公主满意,民女愿以死谢罪。”刘娥此言一出,元休怎可让她犯险?
元休立刻上前,想要护住刘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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