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回去吗？”瑞恩的骨指轻轻划过吉里的脸颊，吐出的话语如同恶魔的呢喃，对他充满了诱惑。
南慕安不禁怀疑起，到底她和瑞恩哪个是女的了，瑞恩真的是王子而不是女王吗？
“吉里，你想获得强大的力量吗？”
“有了力量，无论是谁，他的身份多么高贵，也不过是你手中待宰的羔羊。”
“你想想看，曾经看不起你，将你视做能轻易碾死蝼蚁的人，跪在你的跟前痛哭流涕，像路边的野狗一般，对你摇尾乞怜。”
“他的生杀大权，就掌握在你的手中，想要这样的生活吗？”
南慕安察觉到了，祭坛上的恶魔之子也有了明显的气息，可他并没有发出任何动静，显然是被瑞恩的话吸引住了。
厉害了，我的恩！
画了这么大一张饼在他们面前，她的心中默默为瑞恩竖起大拇指，点了三十二个赞。
不过，那些贵族哪那么好杀的，一个个的都惜命得很，吉里的仇人要是落魄的小贵族说不定还能成。
毕竟她这么垃圾，大部分贵族身边的护卫都比她厉害。
谁叫法师是个后期职业，需要大量的时间精力资源来养成。
南慕安当然不回去拆穿瑞恩的谎言，反而顺着他的话，做出一副高贵冷艳神圣不可侵犯，还带有一丝神秘的模样，连法杖都被她拿出来装门面了。
“我，我想，我想要。”吉里被瑞恩引诱出了心里话，喃喃自语道，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狂热，紧紧抓住瑞恩的骨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我要怎么做才能像你说分那样！”
瑞恩嘴角的弧度逐渐加深，上钩了，他反手握住吉里的肩膀，将他的身子转向南慕安的方向，“去向我的主人祈求吧，祈求她的怜惜。”
“我的主人，是最伟大的亡灵法师！你已经被光明抛弃，投入黑暗的怀抱中吧！”
话是对着吉里说的，可瑞恩的目光却牢牢锁定在祭坛上的恶魔之子。
心甘情愿的灵魂，的确会更好一些。
虽然有些邪神会更喜欢挣扎痛苦哀嚎……可她又不是。
吉里蓄满泪水的眼睛，顺着瑞恩指的方向，神情恍惚，是啊，他说的没错。
在他无助的时候，是这位大人将他救了出来，一次又一次，将他从深陷的泥潭中拯救出来。
吉里不禁上前几步，跪倒在南慕安跟前，喃喃问道，“像我这样的人也可以吗？像我这样肮脏的灵魂……”
“神父说，不洁的人，永远都无法进入神国，是为世人唾弃。”
“我所能做的，就是不停地赎罪，以祈求神的怜惜。”
“他说，他是神的使者……”
畜生！南慕安的社会主义铁拳紧了。
“你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赎罪呢？”她捧起吉里迷茫的小脸，抵住他的额头，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没有错，不需要赎罪！”
“错的是他们，他们才是这个世间最纯粹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