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映没接话,是一个默认的姿态。
这两人正式重归于好的消息很快在圈子内传开,沈易安这人喜欢排场,自然要大请一次客,让所有人都来庆祝庆祝。
大家来是来了,但是不是来庆祝的就不好说,
反正许肆是来喝闷酒的。
他一口接一口地往自己喉咙里灌着酒,喝酒跟喝凉白开似的。
坐在他旁边的陆星沉终于有些看不下去,按下了他手中的酒杯:“少喝点。”
偏偏许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地揪住了陆星沉的领子:“姓陆的,你他妈是不是跟姜暮晚那贱人睡觉了。啊?”
陆星沉抬头看了看被沈易安当抱枕靠着的鹤映,暗叹自己背了一口大黑锅:“没有。”
“真没有?”许肆不信。
“没有。”陆星沉盯着他的眼睛回答。
毕竟是多年好兄弟了,他的话许肆还是信的。
他把杯子从陆星沉手中抢下,又狠狠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随手“啪”地一下把玻璃高脚杯摔得稀碎。
所有人都被这一声所惊动,不约而同地转头看着许肆。
许肆喝得上头,开始撒酒疯,他站起来,用手指着在座一帮男人:“说啊,你们谁他妈把我女人姜暮晚睡了?啊!?”
众人:“......”
这还是头一回见着谁主动把绿帽子往自己头上扣的,许肆可真是个奇葩。
陆星沉见势不好,连忙把许肆架起来:“他喝醉了,我给他开个房间休息吧。”
他说着便把许肆带着往外拖,众人见状纷纷给他俩让出一条道来。
陆星沉犹如摩西分海一般扛着许肆走,饱受着众人同情的目光,只觉得许肆头上的绿帽子更绿了。
许肆却对这一切毫无所觉,嘴上仍然骂骂咧咧地在说姜暮晚。
陆星沉试图跟这个醉鬼讲道理:“阿肆,冷静。姜暮晚都是前女友了,过去了。”
许肆恶狠狠地说:“过去个屁!姜暮晚这女人有毒,沾了这辈子算是完了。”
陆星沉不以为然:“哪有那么夸张。”
许肆摇头叹息:“你不懂。你啊,一天天的风流浪荡样,实际上呢,连个女人都没碰过,你能懂什么?”
陆星沉没想到这个醉鬼还反教育起了自己,有些哭笑不得:“我怎么不懂,正因为懂了才觉得无聊,不想尝试。”
许肆就又揪起了他的衣领:“那你这不就是不懂装懂?你没懂!姜暮晚......姜暮晚这女人,可恶得很!”
陆星沉已经懒得跟他争个对错,一路附和着这位大爷到房间,把他扔在床上,草草盖了个被子了事。
许肆一沾床就闭上了眼睛,看样子是睡过去了。
陆星沉也就关了房间门离去。
谁也料不到这个醉鬼居然还能再起来。
他甚至还有本事直接摸索到姜暮晚家楼下。
姜暮晚家里的水果刀刚好坏了,她刚从超市买了把新的回来,就碰到了许肆。
许肆直接把她拽到了自己的面前,揪着她的衣领子把她往墙上撞:“婊子!杀了你!让你给我戴绿帽!”
姜暮晚突逢变故,整个人都是傻的。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挣扎着只求自保,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把水果刀已经捅进了许肆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