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你确定不会暴露我吗?”
“当然。”
“那你要怎么才能保证呢?”
云笑听完这话默了默,似乎在思考。
良久,她才眯着眼笑说:“你以为你有的选?”
轻飘飘的一句话,其蕴含的霸道让少年直接束手无策。
只能眼睁睁放任这不确定因素离开。
待走远了,顾生盼才问:“云妹,你说他会按照咱说得话做吗?”
“当然,他没必要让孙广志赢,本来在咱们出现之前,这个人就是赌马场用来吸金的挡箭牌而已。”
“怎么个吸法?”
“想办法让他压赔率最高的,让他一个人赚钱,然后利用他的赌徒属性,一点点从他身上榨回来。”
“可孙广志看起来好像知道一样,每次压的钱都很少。”
云笑笑着说:“要不然怎么选这个老赌徒控制呢,赌这种东西,粘上可就戒不掉了。”
回到住处,顾生盼立即放出傀儡警戒四周,以防那庄家少年不守承诺偷袭。
云笑倒没多少戒备心,她看那少年不似没脑子的人,她提出的计划可谓是多方顾及,没理由不同意的。
来到窗前继续观察,今日的妇人似乎跟前几天都不一样了,没有几次三番的外出等待,守在门前几个小时几个小时的等,似乎在昨天见到云笑之后就沉寂了。
难不成是她打草惊蛇了吗?
情况有些不妙,不过云笑也不着急,人一旦有了弱点,被攻破是迟早的事。
第三天,云笑和顾生盼依旧张扬地去到赌马场,甚至更加豪横地拎了两大箱子的现钱。
领班本来还想拦着两人,但一看这满箱子的红钱,马上就放弃抵抗了。
他们本来就是要赚钱的对吧,那既然这交易又对马场本身没有什么损害,何乐而不为呢?
云笑和顾生盼依旧坐在孙广志的背后,看着他压的赌注越来越大,看着他一次次失望而归,看着他眼下的黑眼圈愈发严重,衣服愈发脏乱,身上的酒气让众人退避三舍。
顾生盼摇着头:“这种人没救了。”
第十三天的马场,领班向两人透露,孙广志的钱基本上都吐完了,再赌就要借钱了,自家老板知道他什么货色,肯定是不愿意再借给他,也就是说最晚后天,他将不会再出现在这里。
确认过这个事实后,云笑和顾生盼也不来马场了,重新回到民宿盯着对面的妇人。
她又开始在每个夜晚偷偷出来张望了,能感受出来她身体不好,常年的操劳和抑郁使她看上去比同龄人老得还要快。
云笑在窗前喝完第十五次咖啡后,在第十六天的夜晚,叫上顾生盼出门。
两人来到这所小城有名的夜色酒吧,打扮低调地穿过震耳欲聋的前厅后,精准找到二楼一所包间,手里拎着酒走了进去。 包间里的人对于突然闯入的云笑和顾生盼敌意很大,尤其是一名打扮艳丽的女子,直接叫道:“你们两个谁啊?没瞅见这是我的客人吗?章姐呢?章姐快来管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