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云景冷笑了一声,但也依了她的话。
此时,战北烈的房间。
他屏退了所有人,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个古老的画卷。
画卷上是一名容貌出众的红衣女子,她举着一把油纸伞,笑得肆意,而最为惊人的是,画卷上的女子和嵇灵长得一模一样,连笑容的弧度也分毫不差,只是画卷上的女子多了一颗泪痣。
“你也回来了,对不对?”
战北烈紧紧地抓着那个画轴,身体在颤抖。
“凌儿。”
千百年,沧海桑田,他终于,再次见到她了。
“你别跑了,这一次,朕不会再伤害你了。”
“你看,朕现在是不是很有耐心,你不喜欢的,朕都没有做。”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想去抓住画像中的女子,却又害怕把画卷弄坏了。画卷的另一侧,道明了女子的身份。
嵇凌。
画于天凌元年,亦注了凌云十年,落款是,战楚云。
天凌元年,是雷国开国的第一年,而凌云纪年,是嵇家的家族历法。
“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战北烈收起了那个画卷,一滴泪落在了红木桌上。
下一刻,他转身看向了嵇灵所在的方向,唇边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容。
而嵇灵这边,她和唐靖讨论了一番,终于感知了其中的蹊跷,此处虽然比不上族地的奢华,但在布置上更胜一筹,仿佛是后来更改的,越到深处,就越能看出对嵇家的针对。
反常而为之,刻意的压制。
嵇灵蹙起了眉,这其中究竟是怎样的关联呢?嵇家的存在比雷国早了十年,难道是先祖和雷国的先祖有什么恩怨纠葛吗?
可这一处,和嵇家族地的距离也太远了些。
“别去了。”
云景沉寂了良久,终于说了一句话。
他上一世没发现其中的辛秘,只觉得隐隐有些不安,如今知道了,便觉得这是囚笼,于他如何无妨,嵇灵却是不宜再去。
嵇灵看着他,沉默了一会,没说话。
“我说过,里面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见她不太情愿,云景拧眉说了一句。
“我会回去的,别做多余的事。”
他耐着性子想劝她,嵇灵却是陷入了别的思绪,根本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
云景的火气瞬间窜了上来。
“嵇灵,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
嵇灵回眸,脸色不是很好。
“可我还是想去。”
她想弄清这里和嵇家,究竟有什么关联。
“罢了,总之你也没有将我的话听进去过。”
云景冷笑了一声,却看嵇灵脸色微妙地看了他一眼。
“你知道我那千年玄锁是怎么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