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像她。”
嵇白笑容不变,说出了心底的话。
少年像他的妻子,一样冲动,又热烈。
“是吗?”
少年的眸光变得深邃,突然伸手按着他的后颈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相近咫尺,嵇白的笑容淡了。
“谢谢。”
最后,嵇白仿佛感觉到了微凉的触感擦过了他的侧脸。
“自己多注意一些。”
嵇白露出了笑容,面色如常地离开了,而他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就瞬间变了脸。
“沈槿安。”
回来的路上,嵇白已经在脑中迅速整理了少年近来的异动,大部分的时间,都和那些日子重合了,他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没想到,他们找了那么久的人,竟然就在自己眼皮底下。
幸亏是他习惯性地对所有人留有防备,不然就真的被沈槿安套了话。
而沈槿安是什么时候潜进来的呢,是对方中途杀了人取而代之,还是一开始就是这个人?
嵇白抿了抿唇,后者比前者还要可怕。
如果说是沈槿安早早地就潜进来了,那么他身边的这些人,又是谁呢?
嵇白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但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现在,是谁都不可信,他不能打草惊蛇。
而沈槿安在他面前演了那么久的戏,显然并不想太早要了他的命。
正想着,突然有人敲了他的门。
嵇白叹了一口气,露出笑容去开了门。
来人正是伪装成少年的沈槿安。
“怎么了?不是让你注意一点吗?”
看着沈槿安这么快就穿上了衣袍,嵇白不露痕迹地表现了责怪与担忧。
“阿白,很疼。”
沈槿安顶着少年的模样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嵇白当即冷笑了一声。
“你还知道疼?”
你三番四次行刺我的妹妹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痛?
他新制的药是猛药,可以让伤口迅速愈合,但疼痛感也会如同在伤口上撒盐。
嵇白刚刚是真的为了他好,现在是恨不得沈槿安受不了直接死在自己门前。
“我错了,下次一定注意。”
沈槿安模样可怜,嵇白冷哼一声,转身走回了房间。
“能止痛,你看着办吧。”
嵇白给了他一个瓷瓶,心下很不爽,面色却依旧是爱之深责之切的模样。
“谢谢阿白。”
沈槿安接过了那个瓷瓶,嵇白目送他离去,他却猛然回过头来抱紧了嵇白。
嵇白一怔,心中厌恶更深,但低头时是关切。
“又怎么了?”
嵇白象征性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却突然发现怀里的人哭了。
他又要演什么戏?
嵇白在心中冷嗤一声,任由沈槿安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领。
“阿白,谢谢你。”
沈槿安紧紧抱住了他,约摸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才松开他抬起了头。
“阿白,以前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