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儿,怎么能拱手让人?
“那你还废什么话?”
嵇灵并不受他震慑,迅速将人拖回了相府。
云景那一身玄衣被嵇灵扒得干净,也让她看清了他身上不止这一处伤口。
“把自己弄成这样,你算什么杀手头目?”
嵇灵咬牙切齿地给他处理好,眼中也溢出了心疼。
“我……”
云景抿了抿唇,也没有说出是因为想着她失了神才会不慎被伤。
“东西倒是收拾地干净,你就自食恶果吧。”
如今的梧桐院已没了云景的衣袍,嵇灵随手扔了一件外袍给他。
“算了,我就这么躺着吧。”
云景也没穿她的外袍,只着亵裤便钻进了被窝。
“云景,你要不要脸?”
嵇灵顿时瞪大了双眼,他现在是不装了,连脸都不要了。
“我是伤患,殿下不能强人所难。”
他撑着脑袋侧身看她,长睫毛眨了眨。
“玄一,去把你家主子的衣服拿来!”
嵇灵瞪了他一眼,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去命令玄一。
玄一动作迅速,云景略表遗憾地穿上了衣袍,但那一身若隐若现的白衫更令人气急。
“你们主仆是串通好的吧?”
“我没有。”
云景往被窝里缩了缩,模样羸弱又可怜。
“算了,你不要脸我也没办法。”
嵇灵放弃了与他争执,坐到了一旁的书桌前。
“你在干什么?”
云景看着她在桌前坐了快一炷香的时间,不由问了一句。
“处理你惹下的烂摊子。”
嵇灵面色不变,也没有回头。云景将两人“情断缘尽”的事情闹得纷纷扬扬,族长那边已经递来消息问她要不要将云景在族谱上除名了。
“回头你自己跟族长解释去吧。”
嵇灵吹干了纸上的笔墨,正要装进信封,却被走过来的云景夺走了。
“把孩子接回来吧,沈槿安如今已不足为惧。”
云景话落,便提笔在信纸后添了一句。
“我怎么觉得你……越发猖狂了。”
嵇灵嘴角微抽,他是怎么在短短几日换了两种措辞的。
“京城现在很安全,而且消息给过去,你们嵇家也会派人过来吧。”
云景笑了笑,天各一方终究是不美,他已经找到沈槿安了,多加小心就行。
“好,毕竟初初是新的继承人,也不能在外面耽搁太久。”
他们嵇家有一整套从幼时到成年的培养经验,这是单她和云景无法企及的。
“嗯,我过两日就出发。”
云景点了头,让别人代劳终究是不放心,还是要自己去。
“所以你是打算玩父凭子贵的戏码?”
想到这里,嵇灵突然抬起了头,眼中带着兴味。
“嗯,豪门夫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