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一离开大将军府,就遇到了自己的父亲。
“灵儿。”
嵇鸣见她红了眼,不仅蹙起了眉。
“父亲。”
嵇灵忍下情绪,上了嵇鸣的马车。
“谁欺负你了?”
“大将军府?”
“没有。”
嵇灵摇了摇头,声音却有些颤抖。
“你这破脾气还能平白委屈成这样?”
嵇鸣的眉头蹙得更深,嵇灵看着他,眼泪顿时落了下来。
嵇鸣一愣,想给她拿一方丝帕,又突然想起来今日没有带,只能递出了自己的官服衣袖。
“怎么还跟个小丫头片子似的。”
他这话一落,嵇灵哭得更凶了。
嵇鸣很是心疼,又有些无奈,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好了,虽然你这脾气是惹人厌,但还是父亲的好女儿。”
嵇灵听着他这话,突然就笑出了声。
“有你这么当父亲的?”
“怎么,还要为父像儿时一样背着你买摇拨浪鼓?”
嵇鸣不可思议地瞪了她一眼,嵇灵顿时想起来了,她第一次扎马步时受了伤,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是父亲蹲在一旁哄了她半天,还背她到街上买了个拨浪鼓。
“来福,去给你家大小姐买个拨浪鼓回来!”
“不必了!”
见她沉默,嵇鸣当了真,反应过来的嵇灵顿时止住了嵇鸣的话,她现在已经不是小孩了,这传出去她的脸还要不要?
“你这会还爱惜上名声了。”
嵇鸣毫不留情地嘲讽了她一句,瞬间击溃了嵇灵好不容易想起了的温情。
“父亲可真是了解女儿。”
嵇灵白了他一眼,寸仁不让。
“没有人比为父更了解你。”
“是吗?”
父女相互嘲讽了一路,没多久就回到了丞相府。
“别再去将军府,她不会回来了。”
嵇鸣将嵇灵送回了梧桐院,突然道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
嵇灵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句话的意思,不由心一颤。
“知道我几日为什么会去将军府吗?”
嵇鸣看了她一会,还是选择告予她。
“为什么?”
嵇灵眉心挑了挑,感觉很不妙。
“她要和离。”
嵇鸣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正是嵇灵母亲的字迹。
“我不信。”
嵇灵不死心地接了过来,拆开那封信,心情瞬间坠入了低谷。
“你我就此和离,一双儿女各项大事尽数交予你。”
嵇灵拿着信的指间在发颤,娘亲要合离,连她也不要了。
娘亲不要她了。
“你也不必怪你娘亲......”
“我不信!”
嵇灵突然脸色一变,眸色转为阴戾,瞬间撕碎了手中的信。
“灵儿!”
嵇鸣骤然提高了音量,俯身将那封破碎的信捡了起来。
“你如愿了吗?可以另纳嫡妻了。”
嵇灵突然笑了,突然又想起了将军府其乐融融的那一幕,笑得讽刺。
反正,她在哪里都是多余。
“你乱说什么!”
嵇鸣有些恼火,却见嵇灵突然倒了下去。
“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