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灵看着他,突然蹙起了眉。
“我......”
秦诣话还没说完,就见嵇灵直接动了手,衣领被扯开,锁骨之下是蔓延到胸痛的伤痕。
嵇灵眸色微暗,秦诣这是和云茗起了争执,没错,她去了月国一趟,嵇青就把云茗带进了门。
“为什么不还手?”
嵇灵看着那道伤痕觉得刺目,虽只是一道划痕,但落在秦诣白得病态的肌肤上尤其明显。
“不想徒添事端。”
秦诣脸色平静地系好了自己的衣领,长睫毛映出了扇形的阴影。
“你是皇子!”
嵇灵被他气笑了,府里宫里的人都看着,他还能受这种委屈。
秦诣垂眸,沉默不已。
嵇灵一口气不上不下,也没有再说话。
“灵儿,你陪我用个晚膳可以吗?”
到了相府,秦诣突然抬眸说了一句。
嵇灵一怔,她居然在秦诣身上,看到了曾经的云景的影子。
“改日吧。”
嵇灵心间一沉,还是狠心拒绝了他。
“本宫就知道。”
秦诣突然笑了,笑得凄美,下一刻,他脸色骤变,开始剧烈的咳嗽,手帕瞬间被染红。
嵇灵眸色一暗。
“我送你回去。”
最后,嵇灵还是和秦诣一起用了晚膳,而她正欲离开时,秦诣拦住了她。
“灵儿,我们谈谈吧。”
秦诣放下筷子,很快就有人关上了门。
“怎么了?”
嵇灵见着她一脸严肃,从暗格了取出了一封信。
看到熟悉的字迹,嵇灵肉眼可见地黑了脸。
“你离开那晚,有人把这个给了我。”
秦诣将那封信给了她,嵇灵越看越心惊,她若是秦诣,很难不为信上所说的心动。
这是叛军首领的字迹,正在劝说秦诣加入阵营,如果女尊皇朝被推翻,秦诣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不被受人所制,也不必下嫁于人。
而看到最后一个条件,嵇灵险些咬碎了牙。
上面清晰地写了,大事若成,便将她送给秦诣。
把她当什么了?嵇灵一掌将那封信拍在了桌上。
“灵儿,我该怎么做呢?”
秦诣看着她的反应,表情淡漠。
“殿下怎么看?”
嵇灵心下一沉,对方很谨慎,只是给了一封信,并没有说如何接应。
“本宫不蠢。”
“虽然最后一条,确实令人心动。”
秦诣笑了笑,淡然自若的模样和方才的柔弱判若两人。
嵇灵长指微蜷,但很快恢复如常。
“殿下,臣以为你是清醒的。”
嵇灵眸色冰冷,是秦诣先展开的交易,不过是各取所需,他何时变了卦?她可并不会自作多情到认为秦诣真的喜欢她。
他是病了,病入膏肓。
“清醒?本宫已经很清醒了。”
秦诣薄唇微抿,面带嘲讽。
“嵇灵,你可真是多情又无情啊。”
秦诣突然起身朝她走了过来,嵇灵不为所动。
“他们说得也对,若是在前朝,本宫定然要踏碎你的羽翼。”
秦诣上前,捧着她的脸。
她太耀眼了,也过分聪颖,谁不想困入囚笼,看她挣扎的反应。
“可惜,天早就变了。”
在他要亲下来的时候,嵇灵别过了脸,飞快地扼住他的手腕,反身将他扔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秦诣不怒反笑,顺势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