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尘折断了她的腕骨,但脸上没有半点心疼。
“你干什么?”
穿刺的痛感传来,嵇灵的声音溢出了几分颤栗。
“你需要长点记性。”
嵇尘突然笑了,只是那笑容嗜血冰冷,嵇灵还来不及闪躲,另一只手也被折断了。
“你......”
“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嵇尘的长指覆在了她白皙的颈脖上,嵇灵睫毛一颤,喉间传来的浓重的血腥味。
“乖。”
眼见着嵇鸣走过来,嵇灵说不出话,也未来得及动手,便失去了意识。
“父亲,灵儿情绪不太好,我带她回去了。”
嵇尘将失去意识的人抱在怀里,眼间是不掩的心疼。
嵇尘近来作为兄长没有出错,嵇鸣也没有怀疑他。
“真是荒谬。”
这一场婚礼真是颜面丢尽,嵇鸣质问了族中人也没问出个之所以来。
原以为是个好女婿,结果大婚之日给跑了。
“你先看着她,为父再令人去找找。”
找到了,断不会让人轻易脱身。
“好。”
嵇尘点了点头,抱着人大步离去。
嵇灵是被痛醒的,四肢传来剧烈的疼痛,喉间还溢着血,稍微动弹便能渗出冷汗,举止间还传来了锁链碰撞的声音。
她在哪里?
“醒了?”
她刚睁开双眼,耳边便传来了嵇尘的声音。
“这是我的房间......里的暗室,你应该来过吧?”
嵇尘拉过椅子坐下来,欣赏着她震惊又惶恐的神情。
“乖,别怕,过阵子就把你放出去。”
“你现在,需要反省一下。”
房里的书信已经被扯出去,暗室被打扫得一尘不染,房里只有一张洁白的大床和一张椅子。
嵇尘有洁癖,嵇灵那身婚服他早已令人换下,身上是洁白的衣袍,银色的锁链也透着光泽,看着她干干净净的模样,嵇尘才觉得心情好了几分。
而他眼中刚起了几分怜惜,很快又被愤怒取缔。
“不过是为了一个男人,你便要寻死觅活,何必呢?”
嵇尘拿出了一方手帕,抬手想擦去她因为疼痛而落下的泪水,却被嵇灵侧脸躲过了。
嵇尘的眸色顿时暗了下来。
“呵。”
嵇尘瞬间扔了那方手帕,扣着她的脑袋将人拉过来。
“我是你哥哥,你却非要为了别人来忤逆我!”
他的力度抓得嵇灵后脑生痛,而她的眼底却尽是嘲讽。
哥哥?因为一时不顺就要折了她四肢的哥哥?喉间还在发痛,也是嵇尘的手笔,她都不能确定愈合了还能不能发声。
“眼睛也不想要了?”
嵇尘最是厌恶她这抹眼神,语气又沉了几分。
嵇灵瞳孔一缩,止不住颤栗了一下。
“乖,别怕,我怎么舍得呢?”
嵇尘的脸色突然又平静了下来,轻柔地抚着她的脑袋。
嵇灵敛了神,咬着唇没说话。
“疼吗?”
嵇尘看向了她脖子上的那圈红痕,突然又有些心疼。
不全是拜你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