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契转身回看。
她急急忙忙地避开纪云，脑袋飞快地转到另一边。
只是说道：“等是可以等一会的。”
白契举着灯张望两下，眼神隐隐有着急切。
“不能等太久，最多半个小时，不然这边的白雾就又要来了。”
叶雨曦疼得说不出话，只能微微点头，靠在一边的树上喘着粗气。
纪云也没空管白契省是哪个的安歇小动作。
他脑袋疼得发裂。
身上的冷汗已经将叶雨曦身上的袖子全部打湿。
一股股记忆冲入纪云的脑袋里。
那是他还活着的时候。
在宿舍里面的场景。
纪云确实是没有自己临死前的记忆了，他还以为自己是睡着之后突然出现在叶雨曦的手上的。
现在看起来，好像完全不是这样。
他记忆力，明明还停留在学生宿舍里面。
那时候纪云似乎在和谁说话。
但是却看不清对面人的模样。
纪云脑袋里面传来一阵阵椎骨之痛。
他表情几度扭曲，手指硬生生地抓着旁边的树干，硬生生在树干上面留下五个深深的洞口。
叶雨曦连忙遮掩住树干，生怕白契发现什么不对劲。
但没有想到的是白契完全背对着他们，看也不看两人一眼。
纪云的灵体传来撕裂的痛楚。
但他脑海之中的记忆却因为这个原因而变得清楚了几分。
虽然还是看不清脸，但是他隐隐可以看见和自己说话的人身上有着莫名的花纹纹路，看上去就好像是——
鬼符？
在这世界上，人有灵符，鬼自然也有鬼符。
但根据第九局所说，大部分的古老灵体不是归顺与人类，就是顺着时代的慢慢消失了，就算剩下些厉鬼类型的古老灵体，也大部分都为第九局亦或者别的什么道观之类的封印，根本不可能出现还在世的会使用鬼符的灵体。
妈的第九局！
纪云疼得脑袋都快炸开了，依旧不忘记在自己的心里面怒骂一句，也不能怪他喜欢骂第九局，这第九局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一般说什么东西不会存在的时候，这种东西就会冒出来啪啪打第九局的脸。
这以后要是纪云还相信第九局说的半句话，他就是脑子有病。
纪云的记忆的是想还在不断地向着 上面挪动。
那人的脸上就像是闷着一层厚厚的雾霾，连大致的轮廓的看不清楚，纪云只能模糊地看见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以及对方递过来的古朴的匕首。
纪云想要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要接住那个东西。
可是这毕竟只是纪云自己的记忆，并不是纪云本身，纪云再如何努力，也只是徒劳无功。
纪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好像和入了魔似的，接过匕首之后，直接扎进了自己的喉咙里面。
那种喉咙被扎穿刺破的疼痛感也到了现在的纪云身上。
他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在呼呼地灌着风，难受至极，极度痛苦。
直到回忆慢慢淡化，围绕在纪云身上的痛感才慢慢消失。
他有些无语。
这点回忆，除了告诉他自己是被人害死的之外，没有起到半点作用。
如果可以纪云宁愿不要。
他现在也能够猜出来自己绝对是横死的，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推测出自己是被害死的。
这种记忆除了让他难受之外，不就是画蛇添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