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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我不想让我儿子娶一个不会下蛋的花母鸡。我姓贾,我儿子也姓贾,血液一脉流传,它假不了。”

杨兰仙睁着异样的泪眼,仿佛看到的不是一个人或动物,而是一个四不像的魔鬼。

把那么无耻的事说的那样冠冕堂皇。

是怎样的一种野兽啊?

“我要杀了你!”

杨兰仙用头撞向贾正来胸口,一个不妨,贾正来被撞倒,头磕在门槛上,血渗了出来……

此时,一道电光扯裂茫茫黑夜,寒风夹着冷雨砸向大地。

她屈辱,恐惧,慌乱,冲出了门,冲进了茫茫雨夜里,跳进了雨水翻腾的塘子里……

刁世财时下年轻气盛,一锤擂在饭桌上,大声吼道:“这猪狗不如的东西,死了好,大快人心,省得他再害人!”

刁母制止道:“哎哟我的小祖宗,您小声点,事情没那么简单。”

刁世财血气方刚道:“我怕他个鸟!”冲进里屋,出来时手握鱼叉,就要出门。

“站住!”父亲吼道,“你要干嘛去?”

刁世财并未转身,道:“我去看看那畜生,要没死,我补上一鱼叉!”

刁父怒吼:“混账东西,现在是补天,不是去补鱼叉!”

刁母拉着儿子的手,把他挣过来,按到椅子上,道:“现在是天都破了,看咋个补救。”

杨兰仙站起来,道:“叔,婶,世才哥,谢谢你们救了我!”

“你们别怕,这天,由我来补。反正我也无脸活下去了,只要我死了,就算那畜牲真的死了,他们要找,就到那边找我去好了。”

说着又止不住的哭了起来。

“你不用死。”刁世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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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只要你不嫌弃我家贫穷,我娶了你。”

老两口听得张大嘴巴合不下来。要说这姑娘,他们不嫌弃,只是背后的事情,他们这样的家庭可扛不住啊。

杨兰仙瞪着眼睛,看着刁世财,随即轻轻摇头。

“下辈子吧……”

“什么,你不相信我?”

刁世财急道。

杨兰仙慢慢悠悠的道:“我不想毁了你和你的家啊!”

刁世财心喜,知道是为他好,道:“没事,我去看看那畜生,要是死了,就说是他想要侮辱我未婚妻,我失手杀了他,只要你等着我,我进去蹲几年,回来一起过日子。”

“不行,这人命关天,可不是闹着玩呢。”

刁父第一个反对。

“是啊是啊,你爹说的对,你是杨家独苗,万一说不明白被枪毙了,我和你爹咋办哪?”

刁世财牛劲上来,道:“我的事我做主,天王老子也管不着!”

抄起鱼叉,冲出门去。

“莫带鱼叉!”刁老爷子大喊。

“嘭”,木质鱼叉伴着刁父的声音一起落地。

刁世财一路飞跑,进屋一看,小屋里啥也没有,电筒光照射下,发现少许血迹,又方圆找了几百米,也没找到人。

刁世财再次拿出自己的主见,道:“我想,贾正来没死,他做贼心虚,肯定是回去说自己跌伤,并且添油加醋说小兰就是个扫把星之类的谎言。”

“倒是小兰,您还得今晚回家,要不,你父亲不闹的到处沸沸扬扬呢。”

刁氏夫妇看着儿子说话有板有眼,真有些刮目相看了,闭嘴不言。

“可是我……”

“没事,我陪你去,就说乡长儿子就是个傻子,您自己逃回来了。”

……

一周过去,半月过去,一切风平浪静。

话分两头,贾正来当时并未昏过去,只是一时动不得,看着杨兰仙冲出小屋,也怕她寻了短见,毁了自己前程,自己回家后,就如刁世财分析的那样对家人说了,心里祈祷着杨兰仙不要死了才好,相比坐牢或杀头,那点彩礼钱算不得了什么。

所幸一周过去,一月过去,也未听到杨兰仙死讯,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在肚里,想想都后怕,为了自己的前程,他收敛了许多。

后来,杨老汉知道了真相,也感到对不起女儿,就同意了女儿与刁世财的婚事。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杨兰仙生下一个带把的,乐坏了杨家上上下下,取名刁小贵。

刁小贵爷爷奶奶宠溺坏了小贵,小贵成了一个十足少爷脾气的“小混世”,常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刁世财要想教训,却被刁老爷子夫妇护着,待到爷爷奶奶过世后,刁小贵已经成了“从小不握,到老不弯”的废材了。

刁小贵常惹祸,弄得刁世财夫妇苦恼不已。

慢慢地,刁世财看着刁小贵,越看越不像他的种,心里对杨兰仙开始不爽,在吵架中竟然说道:“他到底是不是我生的?”

一句话,险些没把杨兰仙给气死。

杨兰仙撒泼,寻死觅活,弄得刁世财硬是跪在她面前掌自己的嘴,说自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发誓今后永远不敢说这种话。

不想,而今财大气粗的刁世财,还是犯了致命的禁忌!

第二早,刁世财把工作交代给陈国庆,买了很多杨兰仙和刁小贵喜爱的物品,朝着“别墅”疾驰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