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人接应她,但是离定好的地方还有好长一段路。关进大牢前,妙远身上的符纸等物都被搜了个干净。因此她不能跟陆珍等人硬碰。只能跟那人汇合,她才有还手之力。
妙远默念一声咒决,旋风立刻裹挟着她避开那团火球。
陆珍唇角微弯,低声自语,“有本事躲开扫天帚吗?”
当然不能。
浓郁黑气再次被扫天帚挥散,然而这一次散开之后没能如前番那样重新聚集。
妙远没了旋风承托,在半空中停顿一息便急急下坠。
成了!孙恪非常高兴,拿出一根法绳,手腕抖动,法绳如灵蛇般妙远脚踝。
不知怎的,满足与喜悦宛如鼓鼓胀胀的风帆在心间慢慢撑起。
收获的乐趣就在于此!孙恪用力扯动法绳。妙远不安分的扭动身子。
“这样可不行。她要是摔地上不就白忙活了?”陈闻礼小声叨咕着拿出一道定身咒打向妙远。
说时迟那时快,一面拳头大小的法鼓嗡嗡作响扑向陈闻礼的定身咒,两相撞击,定身咒噗的化作灰烬。妙远扬起手,法鼓稳稳落在她手掌之上。
一根纤细的鼓槌适时赶到,妙远抓紧鼓槌,不费吹灰之力挑开缠在脚踝的法绳,对着法鼓喝声:“长!”
法鼓应声长到跟井口差不多,妙远双脚踩在鼓面上,小小的鼓槌也跟着见风长,直长到一臂长短。妙远将其横在身前,挑衅的看向陆珍等人。
孙恪咕咚一声吞了吞口水,低声问陈闻礼,“你说能是老沙吗?”
“管他是谁!”陈闻礼恨得牙痒,“只要敢露头就把他打得屁滚尿流!”
听老陈这意思是要来个鱼死网破?不行啊!万一他俩折了,神机司就得关门大吉了。
“老陈你方才还叮嘱我多加小心,怎么肺管子一缓过来你就换了个人似的。”孙恪苦口婆心的规劝,“咱们都稳住了。别为了她把自己搭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说是不是?”
陈闻礼缄口不言。
人是在他手里出的事,真要是跑了,上头追究起来,他没办法交代倒在其次。若是连累神机司一众老弱残兵怎么办?
思量间,三人停在妙远面前,双方距离不过半丈。
“老相好给你的家伙事儿?”陆珍昂起下巴,神情倨傲,“他为何不现身?”
孙恪屏住呼吸,苦着脸跟陈闻礼对视一眼。
陆五姑娘又是用的激将法吧?
激将法?别闹了。她就是挑事儿打架。陈闻礼悄没声从袖袋里抽出符纸紧紧攥住。
孙恪手里也攥着符纸。陆五姑娘拱火,他们当然不能闲着。
妙远狠狠啐了一口,“陆五,你嘴巴放干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