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命中注定一般,洢儿和怪物们总有特殊的羁绊,总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场合一遍遍出现。
现在唯一可以说明遇到了最难缠的对手,而且在如此狭小的空间战斗几乎是九死一生。不过这里还有一层铁栅栏相隔,只有两米高的空缺,所以大叔只需关注小黑会不会瞬移到牢房里面即可。
“嘿,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还说你和怪物没有关系,还带自动追踪的吗?”
“我怎么知道,情况很严重吗?”“很严重!你怎么啥也不知道啊,天哪!”只见他顿时乱了手脚,左右步调都不一致了。
眼前这个暗紫色生物是那样抢眼,即使在昏暗的地牢里也格外明显,就像煤灰里的一颗宝石一般独特。它并没有如预期那样疯狂进攻,细长的眼睛死死盯着洢儿不放,身体随之下倾成弯弓状,头部又微微左偏,顷刻间刺眼亮光闪过,黑影随之消失。
“什么?消失了?为什.....”大叔仿佛被什么点通了,迅速提剑将其粗暴的摆在了洢儿的脖子旁边,若稍有不慎可能就“刹车失败”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做错什么了吗?”从到这里的第一天我就没有被任何人接纳过,承认过,他们都觉得我和那些杀人的怪物没什么两样,不管什么时候身边的人们都像头顶着一个瓷碗一样拘束。对不起,我不该来这里的,给这么多人带来了麻烦,又或者说是不是我第一天晚上死掉就好了呢?眼前这位大叔也一直在说一些奇怪的话,什么我是怪物首领,又或者我有什么目的之类的。真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生存下去需要什么,怎样才能回到现实世界,这些问题像一把把利刃在我面前飞舞,只要答错一个问题就会挨个刺入我的胸膛。神啊,请帮帮我好吗?
“喂!我问你话呢!这一切就像玄幻故事一样,难道末影人就是专程来看你的吗?你到底是谁?”
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我怎样才行?这句话在洢儿脑子里一遍遍回响,她想说但身体并不听她使唤,可能是再也忍不下去了,头一次感觉自己如此接近死亡,这般如此莫名其妙的胁迫感压的她喘不出气来,眼泪顺这脸颊不住的流下,不由得让人联想起家里刚刚换过的漏水的水龙头。
洢儿缓缓闭上眼睛,但这样并不能拦住这些不争气的眼泪。“啪”其中几滴撞到了架在脖子上的剑刃发出有别于落到地上的泪珠的响声,它们仿佛是天然的倒计时,每次声波拂过耳膜都预示着她距离死亡更近了一步。
就这在心中默默祈祷,祈求上帝会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之后将自己丢到哪里都可以,只要可以离开这里,哪怕依靠自己一个人,哪怕终日与怪物为伴,哪怕.......
上帝似乎真的有与自己心有灵犀,眼睑底下貌似有粒粒微光闪烁。不,眼前的景象难以形容,铁剑似乎被一分为二,酷似空间发生错位,眼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绿色火星,此刻这把铁剑和燃烧着的烟花没有区别!
也许是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大叔发疯般冲向了走廊那边的守卫,直到这把铁剑从手中脱离才长呼一口气,紧接着他们就全没了踪影。
毫无征兆的,洢儿又被弃置在了一边。
这里虽然没有风却依旧有一股凉气渗入单薄的衣服里,洢儿不由得打颤,脚尖被地砖抵得酸痛,阴暗潮湿的地牢竟然寸草不生,旁边的火苗时不时无故起舞,伴随着“噼噼啪啪”的响声。
目前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总之我赢来了片刻的宁静,负责审讯我的大叔和在这一层地牢出口处的守卫也无故消失了,也不难理解,毕竟铁剑被未知的力量吞噬这个现象我也不清楚原因,难道是因为碰到了我的眼泪?这么一想的确自己只有现在流过眼泪,之前没注意到也有了合理的解释。如果他们因为惊吓而逃,也就意味着我要以这种状态过夜?费尽周折才看清手腕上手环显示的时间,推算一下现在外面已经是晚上了。想要挣脱应该不太可能,所以我要怎么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