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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顺流而下

转动有限的视角环顾四周,恍惚之中注意到自己已经没有多少饱食度了——小于四格,而且貌似自己有已经一整天没有喝水了,幸运的是这里的二十四小时只是现实中的二十分钟而已,不对,即使如此,到现在为什么自己完全没有喝到真正的水为什么不会感到口渴呢?难道这个世界的东西可以被自己吸收掉吗?那为什么自己的眼泪和这个世界是相互排斥的呢?

或许这一切只是自己的幻想,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梦对吧。

不管怎样,至少没有办法睡觉,洢儿决定想一想逃离这里的办法。右手边以及身后是石砖墙,左手边已经面前由铁栅栏死死围住,房间的正中是自己所处的位置,两格木台阶紧贴着被放置在左手边的铁栅栏旁边,上面放着长短不一的铁制刀具,它们和自己有一格距离。

毫无疑问,洢儿自己是不可能拿到这些武器自救的,由于长时间保持这个动作,手腕急切的需要活动,她尝试尽全力摇动十字架,结论是她被固定得很好,十字架纹丝不动,只有木头因为轻微形变发出几丝“吱吱”的响声。

片刻后她又似乎明白了什么,尝试将手腕侧拉从绳子里滑出来,很快又以失败告终,蜘蛛丝的松紧暂且不提,上面的粘液就足以抹杀刚刚的想法了。

真的别无他法了吗?老这么站着也不是办法,可是放松双腿的话两条纤细的胳膊是不足以吊起整个身体的,这么睡一晚后果可想而知,最头疼的是即使跪着也不被允许,两边的绳子会在这之前卡住双手。

洢儿望着地面出神,侧脸残留的泪痕使她想起之前自己的眼泪吞并了铁剑的场面,可是如果没记错的话地面也沾到几点才对,然而脚下的地砖却完好无损,此刻已经很明显了——消除方块的能力应该和眼泪的量成正比(也许血液也有类似的效果)。

脚下的刺痛愈演愈烈,终于洢儿还是选择牺牲手臂稍稍给自己的脚放个假,尽量将小腿向后伸展,臀部靠着十字架有很清晰的抵触感,同时弯下脖子,这样可以完全放松下来。

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种状态?洢儿不由得担心,暗暗希望自己可以就这样入睡,至少可以跳过这个“享受”的过程。

时间应该还在不断流逝。诶?这里是?没等回过神来,洢儿就失去了重心,身体笔直自由下坠,这是一道深不见底的峡谷,决不能放任自己这么狂跌下去,洢儿向四周乱抓,希望可以抓得住传说中的救命稻草。忽的眼前一黑,洢儿其中一只手抓到岩壁上一股郁郁葱葱的斜枝,但不安的感觉依旧存在,果然它很快便被折断了。

洢儿猛地后倾,一头撞到了身后十字架,昏沉的大脑还是敌不过突如其来的一击,迅速稳住脚跟,眼前的景象告诉她自己刚刚不知不觉睡着的事实。

长出一口气调整一下姿势,紧随其后的又是钻心的疼痛。虽然有过心理准备但洢儿还是被吓了一哆嗦,一部分蜘蛛丝似乎与两只手腕融为一体,手部因充血出现成片淤青,不过右手现在貌似有了挣脱的可能,不知有了什么觉悟,洢儿死命将右手向外拉扯,随着附着于蜘蛛丝上粘液的阵阵咕哝声总算有一只手宣告解放了。

洢儿首先想到了旁边的几把武器,这足以切开另一端的蜘蛛丝,可是尽其所能也只有手指勉强碰到倒放台阶的桌面而已,这里还未搞定通向螺旋楼梯的走廊那边又隐约传来了脚步声。

那时我挣脱了一侧的蜘蛛丝,但左手却依旧动弹不得,为了不引起惊动,我选择尝试再次把右手塞回去,但是还是被看穿了,我们四目相对不知说什么好,站在斜对角的那位应该是村子里的守卫,一副全副武装的样子,全身铁甲,一只手拿铁剑逼近的同时另一只手还举着盾牌。他来这里直截了当的宣告我可以离开,或者我必须离开村子里,还亲自带来一块蛋糕,并要求我保密,我可以从这里拿走几段刚刚被切开的蜘蛛丝并走出地牢。

重见天日的同时也有大量守卫一路跟随,左右两侧也是成排的守卫,他们像是在举行什么大型仪式,向西走到一条溪流旁,四周竹树环合,幽清凄冷,可能这里位于某林区深处,只有一条火柴盒状的船固定于此,不过装下我一个人还是没问题,没有入口,从船顶的一格小洞进去其便立刻被铁栅栏封死,在船里直不起身子,和条形木棺没什么两样,如果一格按一米算这里顶多也就两平方米的空间,半格高不到。

晃动夹杂着沉闷的响声,我知道我被送走了,至于会去到何处,我不知道,可能去到很远的地方,也可能还在这附近,我看着手腕上的深红印记,幸运的是并没有出血,带来的蜘蛛丝正好可以绑束散乱了一天一夜的头发,左右两侧靠下位置各扎成一捆,最后再把两捆从最下方合二为一(防止战斗时头发甩到脸上),大功告成。

趁现在洢儿可以暂时休息一会儿了,与此同时全新的旅程也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