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们回亭再议。”
亭中众人还在等候,三人在此处长谈是有不妥,筏括点了点头,三人便回亭落座。
见赤吾也已坐下,堃答才起身向胥龄言,“术法界各派向来各行其道,此前更是以传承绝学为主,并无参与权势之心,亦无以法护世之意,只道是人各有命天意使然。”
“那现在。”胥龄嘴角潜藏笑意,“是如何?”
“万千生灵命存于世,天灾难免人祸难避,命数轮转常伴休戚,若是平衡,倒也乃自然之法。”堃答观察着各派掌门的表情,“但若是一人遮天便要屠戮四起,这取之世间的术法界,还要如何苟存下去?”
“此前我已经说过,今日不管认与不认,我都给机会你们讨伐。”胥龄轻笑,“还是有请下一位出来,用你们术法界的实力来与我对话才有意思。”
堃答清楚,方才赤吾与庸旷一战,已经让顺法门派心生忌惮。囵浮堂已出,刻零苑不出,霄泊渊怕是更难出,以自然之力周天的术法,对上以术共生的非自然之力,怕是要吃大亏。
堃答望向禁生府掌门冥怗,后者倒是神游了数秒回神,才发现堃答正看着自己。
冥怗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起身,“逆法门派素来低调,但我禁生府向来无惧任何非议,也对那两个孩子不感兴趣。至于清理门户这种事,也本该是由其师父自行完成,所以本来没什么立场来此。”
冥怗望向刻零苑,“但此前在医丘山,刻零苑伤我派弟子一事,倒还是想讨个说法。”
觅枢准备起身,却是沽封先站了起来,“此事确实是觅枢冲动之举,前辈袭小弟子,实非正派所为,沽封在此代其向贵派致歉。”
胥龄看着冥怗一副好似并不怎么领情的样子,竟觉得实在有趣,“今日,还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