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览武再次行礼,随后转身准备行进,却又突然想到不知两名将士能否一同前往,便再次转身准备询问,却发现那领路弟子已然不见,刚才不过数秒之间,一个人悄无声息的便消失无踪,莫不让人心生诡异。两名将士更是面面相觑,神情紧促,“副将,这……霄泊渊……确实是顺法门派吧?”览武怎会不知此问何意,却并未理会,而是摆手转身,向会客门堂方向走去,两位将士也自然不敢追问,赶忙跟上。
来到会客门堂,方才能够感受到,这霄泊渊顺法第一大派的气势。堂前两尊大石狮,若真的神态震慑人心,加上通天圆柱顶起的高阔室顶,让进入之人感觉到在这个空间中的渺小,所以自是给人一种没有安全感的惶恐。
刚入门堂,普存便迎面向前,仪态和善,但神情却略显敷衍,略微飘忽的打量之后,才轻声道:“听闻是狄首城副将来访,倒是没想到竟不是仕闻兄,怎么,狄首城换副将了吗?”此话一出,览武便知此人想来与副将相识,而垚止将首让览武暂代副将一职,不知今日让此人获悉,他日与仕闻副将议论之时会是何种言语。
览武稍停顿了片刻,才恭敬的言道:“普存师兄说笑,仕闻副将有要职在外执行,所以览武奉将首之命来霄泊渊传信,也是担心览武职小位微阅历浅薄,方才要览武以副将之名求见,还望贵派能够谅解。”普存闻此,也自不好再多加追问,便是微微点头,之后倒是换上一副轻松的表情,笑道:“莫紧张,我与仕闻倒没什么好交情。”
览武与两将士见此,却不明白普存此言何意,也自是不好多言,便赶紧转到正事上,“此次有邀约之函需交于掌门,还望师兄通传。”“不必了。”普存言语轻快,“掌门早已于数天之前闭关,其他首席也出山会事,无踪可寻,若要理事,现如今也只有列位座次擅衍前辈可以拜会。”
“可是……”览武急言道,“如今事态紧急,世道浊气冲天,霄泊渊怎可置身事外。”“览武兄此般造次之言,着实不妥呀。”普存已是有些怒目,一个副将之职都未到之辈,竟敢此般妄语,“此前医丘山之难,你们狄首城着实置身事外了吧。我霄泊渊一个入位弟子都奋力护之,如今下落不明,首席亲率弟子寻之,事关人命,莫不比你们狄首城急于自卫的会谈重要?”览武哑语,刚才脱口而出的不敬之言,着实鲁莽。
“普存,休要无礼。”门口传来一稳练之音,览武回首,看到一长者模样的前辈向他们走来。“擅衍师叔。”普存作揖行礼,顿时恭敬不已。览武众人赶忙跟着行礼拜会,却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发言。擅衍倒是未在意,继续与普存道:“既是奉命来传信,便是职责在身,你好歹也是平位座次的师兄,怎么言行处事此般冲动轻浮,如何给师弟们作范?”普存赶忙低头听训,未敢多言半句。
览武见状,更是惶恐的鞠躬赔不是:“前辈言重,是小将见识不足出言不逊,还望前辈与师兄莫要怪罪。”擅衍侧目,抬手于览武,道:“垚止守城重责我自能理解,可这仕闻都不来,想来不是瑾持城主原意吧。”见览武未应,擅衍便继续道,“这医丘山之灾,事出突然,牵涉甚广,早已惊动各门各派。别说你狄首城传邀约之函,怕是这瑾持城主亲自出面,也未必有门派能赴会。且不说狄首城此前那些不符自身做派的行为让众掌门寒心,再加上可能你们‘休息’太久,消息不太灵通,未知此前护山之役,多个门派有弟子参战,却是不知所终。如今倒无需你们拜会,各派早有前辈出山会事,只不过做法如何,想来与你们也无太多关联。”
“览武自知无言以对,可此趟也确有要事相求。”览武心知肚明,如今以狄首城之名,怕是对求援之事有负面无增益,“实不相瞒,仕闻副将奉命带将士与民众前往医丘山救援生者与安葬死者,山中有一府邸突发巨响,副将便带吾等将士前往探查,后只身入府深处遭遇变故,览武此次前来,正是想……”“看你不像门派弟子,想来不知你们狄首城将派之分。”普存突然漠视相言,“这仕闻与垚止同是门派平位座次,此般遇险,将首之责分身乏术可以理解,可倒也不至于真的忘记该找何派求助吧?”
览武骇然,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普存见擅衍师叔未有止言,便继续放话道:“回去问你们将首吧,禁生府与囵浮堂虽有逆顺之分,但毕竟同为一城之将,总得有点人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