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濒阴郁的神色给人一种压迫感,众人四周又围绕着一股股奇特的阴风,烨岱不识,庸旷等人倒是警醒。“此乃卞濒一术双生的弗入芥,可能顺逆皆为。”庸旷在烨岱耳边提醒道,“目前我也只可以弗入芥顺法相抵,但是其逆法变术,我算不得。”烨岱皱眉,看来真是运气不佳,又遇到锦龄城的厉害角色,“我以怯辰试试,看看能不能抑制他的辰态。”
“可能无用。”觅枢摆手止住,“若顺法还好说,这逆法邪术,本就逆势而起,不遵可为之道,可谓万象横生难究其源。我此前才与那隐唤巢的前辈交过手,属实难压制,想必你与那禁生府的弑缺交过手,应该了解。”庸旷的弗入芥明显不抵,遇那阴风便难成型。烨岱见状随即起术,暮归始悉数将那阴风相消,庸旷立刻会意,弗入芥直逼卞濒而去。卞濒反应自然不慢,几次灵活的侧身旋起便躲了过去,落地后还摇了摇头,“太慢。”
烨岱还在用暮归始继续牵制那些阴风,庸旷也向前几步准备继续与卞濒相抗,却是觅枢身旁的医舛突然对着烨岱大喊道:“小心周身。”觅枢闻声而动,犹如闪电般现于烨岱身侧,一把将烨岱拦于身后,瞬时间,觅枢的一只衣袖撕裂而落,手臂亦有划伤。庸旷见此退回几步,双手交叉成掌一气相呼,觅枢便看到自己面前仿佛有什么实物消散而去,两人的人影重新被月色相照。
“卞濒,你这切磋之心不善,是当真把门派道义抛诸脑后了吗?”庸旷愤然相道,“还有你这私修逆法之术,可曾想过如何向掌门交代?”“切磋?”卞濒面不改色一声轻笑,“今日我可不是以门派弟子身份来跟你们切磋的,而是锦龄城城卫的身份,这点烨岱兄不是已经道的很明白了吗?”“你……”“多说无益。”卞濒打断庸旷道,“胥幻少爷究竟在哪?”烨岱显然不服还想再战,却是觅枢拦着的手更加用力,更是小声道,“此时夜深山冷,对我派术法多有不利,而且庸旷兄在此,顺法同道切磋难展狠厉,你一向沉稳,怎的如今武心难平?你且定心下来,再做思量。”
见三人不语,卞濒倒是偏头看向述策,“不如你来说说,你为何会在此。”述策沉默数秒,声音低沉,“如你所料,我逃的够快。”“与烨岱一同出现,还不受他们针对,你们这关系,我还真猜不透。”卞濒继续道,“不过你可能不太清楚,这位刻零苑的觅枢前辈,可是为了胥幻少爷,伤了你师叔和你小师弟,说起来,你对他还真不该这么友好。”“你要如何才肯离开?”这次却是庸旷道,“你也看到了,胥幻并不在此。”“这就看觅枢兄能给我什么样的答复了。”卞濒目光直视觅枢,“毕竟最后带走胥幻少爷的是他的小弟子。”
“这个我倒要问问你,我的小弟子和那胥幻都不见了,除了你们,我还真想不到谁能带走他们。”觅枢的话语未有一丝滞留。陇掣一脸难平,大声道,“你们倒是好笑,我们要是带走胥幻少爷了还来找你们作甚?跟各派抢人的是谁?现在倒贼喊捉贼了?”
胥幻少爷未在,对阵三位前辈,更有同派师兄,自是相逼无益。面对如此僵势,卞濒心思难定,但有一点卞濒心中不疑,便是这医丘山,想来还真有没被他揪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