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蔚一路小跑进入右侧偏门,踏上一条伴着淙淙溪水的清幽小道,才不自觉的缓下步伐。小道尽头是一处拱门,拱门上悬着一幅黑木匾额,“戊思院”三个大字让笠蔚会心一笑。进入院中,笠蔚一眼便看到了位于院中的那张大擂台,擂台旁的木桌前坐着三个正在闲谈的人。其中一人注意到了向他们走来的笠蔚,上下打量了笠蔚一番才开口道,“你就是笠蔚?”笠蔚弯腰拱手,“将首直属,笠蔚。”
“你来的倒挺早,怎么不等这香烧完了再来呀?”另外一人笑着指了指桌上已燃至一半的檀香,“这香便是你需要通过考核的时间,你再来晚一点我们就可以直接去城主室复命了。”“我还未到,为何就开始燃香计时了呢?”笠蔚立刻进入状态,观察着院中的一切。“自你踏入城主府起,这香就开始燃,只不过我们也未想到,你从正门找到这,竟用了半炷香的时间。”第三人笑呵呵的看着笠蔚,不紧不慢道,“怕不是赏花游水去了吧?”
若是一进门便有人通传,那方才这府中所发生的一切,他们当真未有丝毫察觉吗?笠蔚现在无时间多想,“不知笠蔚要如何通过考核?”对面三人彼此相视一眼,坐在中间的那人指了指坐在他左手边的那人,“回答他的问题。”又指了指坐在他右手边的人,“在擂台上与他切磋。”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然后我会带你去城主室。”“挺简单的吧?”左边那人再次看向桌上的香,“如果这香够长的话。”
“请提问。”笠蔚平心定气。那人看着笠蔚并未有丝毫慌乱,便也没再继续调侃,“你曾经是述策副将直属,后又因为副将私属一事被抓,如今副将述策出逃,你却变为将首直属,你能解释一下你的身份吗?”“副将私属之事我属实不知。”“如果你不是副将的人,为什么会去永义居呢?”那人快速追问,“那可不是一般人寻得到的。”“述策副将安排我去那里取东西。”“然后你就被抓了?”中间那人一脸讶异。“负责抓人的是副队严炟,你们应该知道,他已随副将述策一同出逃。”“也就是说现在无从求证。”对于笠蔚的解释,提问那人言辞犀利。
“如果我是副将的人,为什么会被抓去顶罪?”笠蔚神情自若,“又为什么会被将首选为直属?”“那就是说你是将首的人?”“我是锦龄城城卫营的人。”面对笠蔚始终平和坚毅的状态,提问那人与其对视数秒后,突然嘴角一笑,摊了摊手,“我问完了,我想你现在应该在擂台上,毕竟这也是目前唯一能够求证的……事情。”右手边的那人已经一跃翻身到了擂台上,笠蔚对提问那人再次拱手后,也迅速飞身上台站定,右手微抬,示意出招。
“擂台切磋的规矩你应当清楚,我希望你能坚持的久一点。”那人拔刀,刀锋耀影,“听闻你是术法界弟子,我倒是很期待你又能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本事。”为什么感觉胥府的人好似都对术法弟子有些鄙夷和敌意呢?难道他们那内化加成的力道不是术法?笠蔚皱眉,看来这次必须全心全力的应战,毕竟要追回的时间,确实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