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你应该还只是个孩子。”弑缺的话音未落,才反应过来他俩对话内容的瑾巽紧张的一个箭步到门口探头,看到并无门卫才放下心来。
“十年前,你也一样。”笠蔚第一次,对弑缺神情冷冽,“但你表现得并不像一个孩子。”
“在我的记忆里,并没有非己窟的痕迹。”对于那时的弑缺来说,没有人是值得感激的。
“非己窟从来不留痕迹。”笠蔚突然放松下来,“过去我无能为力也无从参与,但现在我想问问你,你还是十年前的那个你吗?”
“我永远不可能回到从前那个我,我也不想成为从前那个我。”回到从前,又能改变什么呢?
“你想保护胥府少爷,是认真的吗?”
“胥龄的事情,和妻儿无关。”
“看来十年,真是个会让人松懈的时间。”笠蔚轻笑,“忘却恨,看淡危险,人终究是个不长记性的东西。”
“记住这些,又能改变什么呢?”弑缺卸下的伪装,或许是他脆弱的唯一理由,“我不知道你还有多少隐藏的实力,我也不知道隐匿的非己窟究竟有多厉害,但是别说胥龄,或许你们连胥府护院都动摇不了。”
“你是指赤吾?”笠蔚脑海中是与赤能交手时的场景,周天之力似乎无用,“他们的术法确实独特。”
“他们中的任何一人,或许都是列位所不能及。”弑缺的评判有些出乎笠蔚的意料,毕竟无论是对赤能还是赤溪,也都并未到如此悬殊之地。
“何以如此妄自菲薄?”
“当年城卫营覆灭,城主府灭门之灾,十年来,我从不曾忘过。”弑缺言语温和,“但是,越了解他们,我却越发现,我什么也保护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