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金纹从元鼋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从几丈长的妖兽变成迷你版的小龟,换过多少次厚重的外壳,经历几千年的颠簸流转,最终还是死于非命,落于吕轼的手中。
如今,它冰冷的外壳,依然厚重金亮,看不见血迹斑斑却也丝毫没有生命的气息,吕轼紧紧地握住它,手上青筋顿起,喃喃道:“可惜了你的天赋能力,要不至少能在深山老林里找几块无人知晓的灵宝啊。”
现在只能偷偷卖了,换取所需要的贡献值。
突然,吕轼灵光乍现,好像感觉他错过了什么细节。
金纹从元鼋、灵宝、天赋能力几个词语,走走停停的在吕轼的脑海中翻腾,但他总是错过些什么。
就像山脊裸露的岩石,内在的宝藏,在时光交错中隐隐不现。
“我真是个笨蛋呀!”吕轼拍了一下脑门,那懊恼太深,牢骚太盛,以至于脑瓜拍的呱呱响。
吕轼把手上的金纹从元鼋放在桌子上,不停地围绕着它转圈,那闪烁的眼神,那不停搓动的双手,那略有些颤动的双腿,都显示出他的内心是多么的兴奋和激动。
吕轼有着足够的理由兴奋,有着太多的自信而激动,金纹从元鼋擅长寻找天地灵宝,部分用来强化身体和那笨重的龟壳,而最珍贵的东西会被它藏于身体内,这只金纹从元鼋起码活了上千年了,怎么也应该有几样好东西才对。
哪怕只有一件九品下阶的天地灵宝,那也足够他挥霍一段时间了。
吕轼激动难耐,握着屋里能找到的最锋利的刀,对着金纹从元鼋的缝隙,挥刀重重的砍了下去。
砰的一声,金纹从元鼋依旧毫发无损,吕轼手中的刀被高高的弹起,上面留下凹凸不定的痕迹。
吕轼望着损毁的利刀,脸上不由得浮现出失望的神色,忘记了金纹从元鼋坚硬无比,非极品以上的法器才能破开,连这该死的乌龟壳都打不开,还怎么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吕轼知道已经失了平常心,患得患失中,没了平日的谈定,心中的剧烈波动和不平静造成他智慧的下降。
“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静心打坐了好一会,这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心魔无处不在,真是可恼,吕轼了解事情的缘由,一切都是心魔作怪。
据说界外之中,存有一无形魔物,虽不能进入界内,却通过它们的神通,扰乱修士的身心,控制七情六欲,被修士称呼为域外天魔。
一般情况下,它们对修士的影响很小,能成为修士,心智坚定,不屈不饶,太遥远的距离让炼气期的修士都能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
但情绪失控中,心魔自体而生会被这种莫名的力量放大,从而莫名阻碍道心升华。
圆莲大师教吕轼观《金刚经》用以安心静心,消除煞气。
三年时光,有所领悟。
安心并不是如死灰枯木般的不动心,不是没有起心动念;静心并非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思,如果真那样,那人和石头、木桩没有什么区别。
目的归根到底,是让人不要被妄心杂念所左右,教吕轼不被自己莫名的思想情绪所控制,从而修心养性。
智慧回归正常,吕轼思考值不值得进行下一步的措施。
他想起了和圆莲大师的对话,想起了大师智慧的眼中,写满的担忧和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