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愿意嫁就嫁吧。”宁荫德对二女儿的婚事也太不上心了,仿佛宁韵瑶和宁学暝根本不是自己的孩子一样。
他心里眼里只有自己的大女儿宁秋月,哪里还管宁韵瑶幸不幸福。“你不是都说她执意要嫁给那个残疾人吗?想嫁就嫁吧,打不了爹再给她打几副金镯子。”
喂喂喂,这么快候爵大人就变成残疾人了?
爹,您这叫法也太现实点了吧。
宁秋月恼了,她放下手中的果脯,站到自己父亲的面前。很郑重地说:“爹,您不能这样。作为父亲,韵瑶的婚事您一定帮她把关。否则今后韵瑶过得不幸福怎么办?”
啪的一掌,拍在了茶几上。
看到宁秋月这架势,宁荫德被吓得有些清醒了。他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到女儿如此认真的跟自己讨论一件事情,而且条理清晰,逻辑缜密,完完全全是一副当家人的模样。
费解,平日里那个带着几许疯癫的女儿怎么变得这么正常了?而且这气场也太强了。是否当小王爷的福晋还是太委屈她了,按照她现在这种状态,稳稳的当个妃子没问题啊。
身子是被震住了,脑子却在天马行空。纵然父母都有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心愿,但宁荫德的想象力似乎太超越现实了一些。若是自己的女儿有朝一日也当上妃子会怎样?等一下,不行。如今万贵妃当道,试问这后宫之中还能再容下一个与她分宠的女人么。
“爹,你在想什么呢?”
被宁秋月一吼,他这才回过神来。“哦,没想什么,没想什么。韵瑶的事情我待会儿去找她聊聊,不过韵瑶也是一个倔强的孩子。一般她决定好的事情,爹劝也没用。哎,虽说这个万侯爵的身体情况是不太好,但人品性格没什么问题,也不算委屈了韵瑶。更何况韵瑶在知情的情况下还愿意嫁给他,那就说明这桩婚事一定是韵瑶所希望的。”
她爹的话似乎也有几分道理,既然是宁韵瑶自己选择的路,为什么不让走下去呢。在旁人眼中的不合适,也许并不能代表他们两人就真的不合适。毕竟感情这么复杂的东西,也只有当局的两人才弄得清楚了。
“韵瑶从小就是一个懂事又省心的孩子,她的婚事爹倒不担心。反而是你,月儿,你什么时候和小王爷李靖南好上的?怎么都不给家里说一声呢。”
“啊?”
宁秋月嘴巴张得老大,这真是始料不及啊。
老爹,您不会是听万候爵胡说了什么吧。
“爹,我和小王爷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想象?”宁荫德胡子一挑,“我可没有想象。”
“这些都是万侯爵告诉我的。万侯爵怕你一个姑娘家家的羞于启齿,这才转告老夫,说你与靖南王爷有一段姻缘,叫我别再给你介绍其他婆家了,怕我拆散了你们的姻缘。”
这……
宁秋月尴尬得恨不得掘地三尺啊。
明明还没到那种程度呢,怎么被你们三言两语的给说成了天定良缘似的。万一人家小王爷并无此意呢?你们这不是在无端制造舆论八卦嘛。
“爹,男婚女嫁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咱家的安全问题,从宫里得来的消息,皇上似乎已经开始秘密展开肃贪的事了。这一个小石子就是小王爷昨日给我的信号。”
“哟,我好女婿给你的?那我一定要看看。”
爹,您能不能认真一点!人家不是你的女婿呢。
“爹,你认真对待宁府的生死存亡问题!”
“是是是,先让爹看看。”宁荫德拿起石头看了看,“这是一个查字,意思是想查封我们宁府?”
宁荫德有些心虚起来,他自己知道朝中大臣有很多对他不满,也知道最近边关缺粮缺钱。
“女儿,你说皇上会查到我的头上吗?”
宁秋月叹出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但咱们家确实很危险。光靠着万贵妃这棵大树是行不通的,咱们要学会自保。”
“自保?怎么自保?”
“为今之计,只能主动捐款。将咱们家那些不义之财都散出去,才能保得住平安。”
捐款?哎哟喂,那不就等于你老爹这几年白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