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月也说不清这种疼痛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仿佛好像自己的脑袋被装上了一个紧箍咒,反正就是头疼欲裂。
“嗯,也好。时间不早了,小姐,我服侍你上床休息吧。”
外面竹影摇曳,风呼呼的刮着,吹得木窗发出咔咔声。怕灌进来的凉风把房内的温度吹低了,听竹赶紧快步走上去关好了窗户。她朝外略略探头望了一眼,今夜的月光全被乌云遮住了,看样子后半夜就会迎来一场大雨。
从柜子里抱出来一床更厚实的棉被,铺在了宁秋月的床上。另外又升起另一个暖炉,让房间变得更暖和一些。
“听竹,要不你上来陪我一起睡吧。”宁秋月掀开被子的一角,将自己的身子挪到了里面,留出外面的位置给听竹。
听竹自然是不敢与小姐一同就寝的,这会乱了规矩。
她已经拿出自己的被褥,铺在了地上。
“小姐,我就挨着你床下睡。你若是睡不着,我陪你聊天可好。”
宁秋月甚是感动,“听竹,你真好。”
除了宁秋月的房间之外,厢房另一边还亮着灯,那便是宁韵瑶的房间。
这一夜,她也无眠。
“二小姐,该休息了。”紫蝉从外面端来一盆洗脚水。
紫蝉年龄本就小,再加上身体瘦弱还要常年遭到宁韵瑶打骂,所以总给人一副病恹恹的感觉。连端个洗脚盆都是有气无力,走两步歇三步的。
“你进来不懂得先敲门吗?”宁韵瑶将脸一横,赶紧将手中的巫蛊娃娃藏在了身后。
紫蝉唯唯诺诺倚在门角,端着水盆道:“对不起二小姐,我没腾出手来。”
宁韵瑶瞪她一眼,“真是笨死了,把洗脚水端过来吧。”
“是,二小姐。”
紫蝉已经习惯了被宁韵瑶骂来呵去,只要不动手打她,就算是万幸了。
其实宁韵瑶倒也不必遮遮掩掩的,紫蝉是她的贴身丫鬟,又在她身边服侍了这么多年,究竟她宁韵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紫蝉能不明白吗?
紫蝉虽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小姑娘,但却很忠心,宁韵瑶做的那些坏事她会绝对保密,打死都不会往外吐露一个字。
原本这样的丫鬟应该得到宁韵瑶的喜欢才对,但奈何因为紫蝉的样貌长得有几分像大小姐宁秋月,所以才常常遭到宁韵瑶的嫌弃。
宁韵瑶的巫蛊娃娃早在半个月前就有了,这个娃娃是用来诅咒宁秋月的。平时心情不好的时候也用它来撒气,扎腿、扎胳膊、扎肚子、扎头……
“二小姐,先洗脚吧。”紫蝉蹲下身子来替宁韵瑶脱鞋。
“紫蝉,我做巫蛊娃娃的事情,你一直都知道,是吗?”宁韵瑶拿眼觑着她。
紫蝉赶紧摇头,“二小姐,我什么都没说过,我对天发誓。”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宁韵瑶说着将藏在身后的巫蛊娃娃拿了出来,递给紫蝉,并说道:“正好我也累了,你帮我扎两针吧。”
“我?”那个巫蛊娃娃阴森可怕,紫蝉根本就不敢接住它,更别说往它身上扎针了。
但宁韵瑶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只见她将巫蛊娃娃硬塞到紫蝉的怀里,并对她恶狠狠道:“看见这个娃娃的头了吗?就是这里,给我狠狠的扎!”
“二小姐,我……做不到……做不到。”
紫蝉吓得瘫软在地,她双眼盯着那个被扎成仙人球一样的娃娃头,又一次昏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