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是不清醒的，她不知道她从一个少女变成一个妇女这中间的过程；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开始的，又是怎么结束的；她不知道他在揭开被子时的表情，以及他有没有轻轻摸过她的小脸，有没有温柔的对她说过什么话。
她不知道，她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的完成这一切。
这当然是令人遗憾的。
这一夜并不美好，这养心殿也并不欢迎她。
“皇上……”终于还是她先开了口。
也许她希望得到一丝安慰吧，至少能轻轻的摸一下她的小脸，让她知道他是心疼她的。他是知道她现在身体很疼的。
可昭帝还是没有看她，更没有抚摸她。
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你等徐公公来吧。”
这叫什么话？
她是皇上的女人，又不是徐公公的女人。
索青芜自然是寒心的，正如徐公公说料想的那样，这一夜的确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也许从今往后，她再也不会在养心殿体会到快乐二字了。
昭帝要准备上朝去了，海公公进来服侍穿衣。
索青芜将脸别了过去，她害怕看到海公公，也害怕被海公公看到自己。
其实海公公是看不到她的。
因为昭帝已经走到屏风另一边，而海公公也在屏风的另一边。
按照往常的规矩，其实皇帝与妃嫔共枕的时间不会太长。一般事情办完之后，皇上和妃嫔会稍稍的休息一会儿，休息得差不多了，皇上便会叫太监将妃嫔又送回去，后半夜自己独眠直到第二天起床。
起床后便会由贴身的太监进来服侍自己穿衣洗漱等事情，一切收拾妥当后，便会上朝，或者去做其他的事情。
可是这一次有些例外，一是因为翻牌子的时间太晚，所以索青芜被抬进养心殿的时间也较晚。二是因为自己在椅子上睡着了，等自己醒来，已经快要天亮了。醒来后才发现索青芜已经被放在了龙床之上，这才想起自己原本打算让她侍寝来着。
他心里的确是喜欢这个小丫头的，所以纵然天已快亮了，但他依旧还是有兴趣的。
看着索青芜那张稚嫩又美丽的小脸，他还是决定趁着她熟睡之际自己一个人偷偷行动。
这才有了索青芜被疼醒的一幕。
只不过那个时候他已经完事了。
按理说，其实这种情况下一般男人心里会觉得更加亏欠，可昭帝却恰恰相反，他的心里似乎还有几分怒气似的。
海公公看他脸上不好，想问问是怎么回事。“那个孩子还小，不懂这些事情是正常的。皇上您别放在心上。”
海公公言下之意是帮索青芜说话，她是第一次，第一次难免会令皇上觉得没那么舒服，这都是正常的。
说这话时，他并不知道索青芜还在养心殿并未离开，他以为这里就只有他和皇上两个人。
其实若真是这样，昭帝也就不怒了。他后宫佳丽三千，难道会不知道这道理吗？
可偏偏坏就坏在这点上了，这小丫头不是第一次啊。
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欺骗，昭帝很心烦的推开了海公公。“这条带子不要你来系了，朕自己系。”
她都没见红，怎么可能是第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