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有点心虚,只能在原地跳脚。
这时,周行川已经穿好衣服走了出来,神情复杂的恶瞪这个狡猾的死丫头。
真没想到,今天,他竟会着了她的道。
“周爷爷,看来你们今天还有事情协商,我就不多陪了,告辞。”
时卿懒得再演戏了。
时夫人本想拉住她,今天的事,她得负主要责任,怎么可以一走了之?
但房内,时韵嚎啕大哭:“妈,我死了算了,我死了算了,我不活了……”
时夫人心乱如麻,只得先回房间去安抚女儿。
时卿调头就走,却在门口遇上了跟来的沈从嘉。
他面色沉沉一把将她拉了过去:
“时卿,你跟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
楼梯间。
沈从嘉一脸复杂地盯着时卿,眼神是无比陌生的:
“我刚刚听说,你不舒服,是时韵扶你过来的?”
时卿一脸淡漠,“是。”
“所以,时韵和周行川……这事是你策划的?”
他死死地盯着,眼底浮现难以置信。
这还是那个善良的时卿吗?
“还是那句话,证据呢?”
时卿落下两个字,眼神是极度冰冷的。
沈从嘉顿时噎住,“我猜的……”
“给人定罪,需要的是证据,而不是猜想。沈从嘉,你智商掉线了……”
时卿冰冷嘲弄,转身就走。
他也是刚刚才搞清楚,刚刚在角落里,那个和人策划的女人,是时夫人身后的助手。
也就是说:时夫人在和人策划,要把时卿送到周行川的床上。
而时韵是帮手。
但结果却是:遭殃的竟成了时韵。
他不知道,这里头有了什么样的变故,才会有了这样一个大反转,但是,凭他的智商,可以猜得到,这一切是时卿在搞鬼。
时卿从来是一个聪明的孩子。
当年,她读初中时,受了伤休学在家一年,还能跳级考上高中,足可证明她才智过人。
外头盛传,现在的时卿如何如何不堪,他不信。
他总觉得,她一定经历了另一番人生,才养成了如今她冷淡而寡言的性子……
现在,他越发坚信如此。
“虽然我没证据,但我相信,是你。为什么?那是你妹妹……”
沈从嘉很失望,心钝钝地痛着。
一直以来,他觉得她是个被父母弃养的可怜人,现在却发现她有点面目可憎。
是的,她亲手毁掉了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时卿斜一眼,幽冷一笑,转身反问道:
“沈从嘉,那你是希望现在躺在周行川身边、光着身子的女人是我,你才觉得是公平的对吗?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我下贱,就该被那姓周的睡,才是理所应当的?”
这一问,问得诛心。
他顿时涨红了脸,忙道: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件事,本来不用发展到这个地部的。就算你要反击,也不用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却被截断:
“多行不义必自毙,恶人必有恶人磨,你没听过这两句话吗?
“沈从嘉,我从来不是好人,现在你看清楚了吧!
“所以,如果你看上我了,麻烦你擦亮眼睛,死了心,带上你的同情心,滚得远远的,别来惹我……
“因为我的性格就是:睚眦必报……”
她说这些话时,唇噙着一抹邪恶的冷笑。
那笑容,又痞又坏,又狠又拽……
说完,就噔噔噔走向电梯。
沈从嘉吃惊地望着,她,她怎会变成这样了呢?
小时候那个热情、爱助人为乐、若阳光明媚一般的女孩,竟长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