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温温地询问着。
这位老太太有点肥,和她比,一个快比两个大了,她扶得都满身大汗了。谷
“是呀是呀,我妈血压高,还爱吃肥肉什么的,谢谢你啊,小姑娘……”
一个中年男人忙把药给找来,边上另一个中年男人则给送了水过去。
时卿瞄了一眼那瓶药,说:“这瓶降压药,副作用挺大的,建议换一种叫瑞康的降压药,比这瓶更有疗效。”
“谢谢啊!”中年男人谢过后,扶老人坐下。
“没事的,祝用餐愉快……”
时卿微笑退了出去。
包厢内,前一刻还病入膏肓的老人,后一刻呵呵笑着站起,宣布道:
“这姑娘人品不错,穿得虽然和我们一样普通,但不像那些人,面对我这样一个无助的老太太,居然一个个避开。人性的差别,显而易见了……”
边上的中年男人笑道:“谁让您装得这么像呢!”
另一位附和:“您这演技,是影后级别的……”
还竖了竖大拇指。
门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了,另有一个小伙子闯了进来,兴奋地直叫道:“外头要唱大戏了……”
“什么大戏?”老太太稀奇地问道。
*
时卿回去洗手间拿了自己的拎包,没有马上回客房,而是又去了餐厅大堂看了看。
当年接手这里,是蔡经理生了病,经营不下去了。偏她喜欢这里的食物,不光给经理治了病,还把店给盘了过来。
那会儿盘的时候店不贵,一百多万吧。
经过几年的复兴,和新品的开发,这里的生意越来越红火。
京都从来不缺有钱人,缺的是好厨子,以及有格调的餐厅。
不过这里的收益,她一分钱都没拿过,全捐了。
偶尔,她才来吃一顿。
“时卿,你居然敢来这种地方?”
身后有人怒叫了一声。
那嗓音有点熟悉。
时卿转头,发现居然是自己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时韵。
此刻,时韵那双本该水一样明透的眼睛,正散发着恶毒之极的寒光,恨不得立刻扑上来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其身边还跟着一个时髦的年轻女孩,这女孩看她的眼神是极度鄙视的。
等一下,这人这面相,怎么如此眼熟?
在哪见过?
时卿一时没记起来,心里实在是懒得搭理,转身要走。
这大半个月,她人在木途,都没和时家的人再有其他什么交集,可世界就是这么的小,她来了京都,这人居然也跑来了京都,而且还来了她入股的餐厅。
“不许走。”
时韵大喝一声,引来了大厅里所有人的侧目:
“你这不要脸的私生女,你在嘉市作天作地,害我们全家也就算了,如今居然跑来京都,还在这种地方偷东西。你在我们时家偷也就算了,家里人不会拿你怎么样的……现在你竟偷到别人身上了,时卿,偷盗一百万以上是要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的……”
这个作女,竟开口污蔑她偷盗?
时卿转头看她:“时韵,你又想玩什么?我偷什么?盗什么了?要你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的污蔑我?”
“刚刚你在洗手间偷了我朋友的手表。”
时韵指着她的包,说得信誓旦旦。
“你敢把包包里的东西倒出来,让我们检查吗?刚刚我朋友在洗手间洗不小心被泼到红酒的衣服,就把手表搁在了洗手台上……处理完忘了取,去小解,和你错身而过,出来时就发现手表不见了。当时洗手间就你和她,不是你还能是谁?”
时韵说得人模人样的。
时卿眼皮跳了跳,不好,刚刚她的小拎包离开过视线足有十分钟,所以,她们这是有备而来的……
正想着,时韵的朋友冲了过来,一把就抢过了她的手拎包,拉开拉链往大厅一张没人的餐桌上把里头的东西全给倒了出来:
一包湿纸巾,一只充电宝,一瓶消毒药水,外加一块价值一百六十万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