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看向时卿,今天办得这个案子,真真是离奇啊!
“你能自证清白吗?”
他跟着问了一句。
时卿淡淡道:“不能。”
警员:“那就跟我们去一趟警局吧!”
时卿:“但有人应该可以证明。”
这让事态有了一个转折性的变化。
警员立刻问道:“谁?”
时卿回答道:“我们餐厅每一层都有洗手间,每个洗手间都配有两名保洁人员在维护日常整洁。女厕第一间蹲位比较大,里面可以放一些洁厕用品,还能放一张椅子,供保洁人员偶尔休息一下。主要是因为那些保洁人员,年纪有点大。厕所走廊上呢,又没设凳子……”
“所以,我有听到这位客人刚刚曾在洗手间打过电话,和她的同伙说:时韵,我见到那个小贱人了,现在,我已经把手机放到这小贱人的包包内,等一下,我们一起整死她……”
那位上了年纪的女保洁人员走了出来,指着容珊珊开始指控道:“虽然我没看到这个人,但我有听到她这么说的……”
其实,在保洁人员没出来之前,她尚不确定她有没有可能为自己作证。
当时,她去厕所时,她有看到人家在蹲位内休息。而监控视频当中,她一直没出来。
但她知道,她的确在里面。
现在,终于真相了。
容珊珊先是脸色一变,紧跟着冷笑起来:“她既然是你们的老板,你们当然是向着她的,你们是一伙的,这个保洁人员的证词怎么能信?”
总之,她是死活赖定时卿就是偷了她手表的人。
所有旁观者,跟着懵圈了:
到底谁在撒谎,他们搞不拎清了。
“既然弄不清楚,那就先去警局吧……一起过去……”
警员觉得,实在不合适在现场断个清楚,这会影响他们做生意的。
连厨师都跑出来了,客人们都要饿死了。
*
陆隽辰已经来到人群外围,也有听到刚刚那一番话,不由自觉就瞟了一眼这家餐厅,唇角不觉微微上扬。
原来这丫头另一个身份,是这家餐厅的老板。
怪不得刚刚小格格和这里的工作人员这么熟。
之前,他听人说起过的,海湾餐厅的老板姓祁。这么多年以来,几乎从来不露面。餐厅的正常运营,全靠职业经理人,却还是把餐厅搞了起来,说明她是相当有识人眼光的。
所以,她,到底还有多少惊喜在等着他呢?
眼见得她就要被带走了。
他要走过去,即便不能作证明,至少在她被冤枉的时候,他得守在她身边。
适时,二楼上面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各位各位,安静一下,安静一下,我可以证明这个小姑娘没有撒谎。”
时卿抬头一看,竟是刚刚自己扶着回包间的老太太。
只不过,这一刻,这位老太太,看上去精神抖擞的,不像刚刚死气沉沉的。
这是什么情况?
“你又是谁?跑来这里瞎哔哔什么?”
容珊珊抬头瞄了一眼,语气超极不爽地大叫起来。
哦,她记起来了,就是在洗手间门口差点晕过去那老不死的——时卿是个穷鬼,这老不死的也是穷鬼。还真是惺惺相惜啊!
“我是圣京第一大财经大学的校长章若英。”
陆隽辰听到这里,没有再强行出头,而是看着这样一个转变在面前发生,想看一看这位被称为京都财经大学的魔鬼校长会为这件事带来怎样的惊天变数。
陆隽辰曾在财经大学读过书,也上过这位校长的选修课——她特别看重学生的人品培养。
在学校时,他见过好些品性不佳被校长开除的富二代,官二代。
怎么说呢?
章校长是一个敢于为正义发声的人。
容珊珊一听名头,头皮就一阵阵发紧。
无他,她家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送进了这所大学的。这学一天都还没上呢,怎么如此晦气,就把校长给吼上了,这还得了?
时韵也神情慌乱起来。
无他,她即将就读的大学就是京都财经大学,之前她就听说了他们的校长,脾气特别古怪,难搞的很,想不到,今日竟会在这里遇上。
很快,章若英从楼上走了下来。
她有看到陆隽辰,心下怔了怔,这位曾是她的学生,那品性那学识那气度,在她所教的学生当中绝对是万里难挑一的。
听说这孩子毕业后就进了部队,在部队也是屡立功勋。如今更是在海外成为了风云人物。
像他这样的人,居然会来看这种热闹,有点稀奇啊……
不过,眼下可不是叙旧的时候。
她直直走了过去,温温对那警员说:“我这里有证据可以证明那只表不是这个小姑娘偷的……这是我的证件,我是财经大学的章若英。”
警员看了一眼工作证,立刻道:“章校长,不知您要怎么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