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知道?现在开放了,男欢女爱的事,谁还管得住?”
“他可是你舅舅!她与疤子舅舅打得火热,孩子多半都是他的。卓门不幸啊,竟生出这对冤孽!”白娟越说越气,为舅舅卓三抱不平。
“疤子舅舅是县政协常委,知名工商界人士,人脉广得很、能量大得很。他与舅母又没有明面上同居,舅母又没有与舅舅打脱离,面子还过得去。只要不把经商的事说出来,有什么理由说人家?”陈斌被逼出心里的想法。
“你们卓家人思想真开放!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过了。该送礼就送礼,该吃酒就吃酒去。”
“打你一巴掌还送个枣去。这个酒,你去吃反正我不去吃!”
“你呀,还是单纯,不知官场险恶!弄得满城风雨,世人都知道我有个不守妇道的舅母,对我有哪点好?何况把舅母逼急了,把事情抖落出来,钻进书记耳朵里,正中别人下怀呢。当初答应舅母出来做生意,就应该承受这个结果。舅母八面玲珑心,不会把事情做绝的。她和疤子舅舅各取所需罢了。”
“你呀,钻进‘官窑’里了。”
“不往上爬,没人脉,凭能力,你能进县城二小?”
白娟没有反驳,也不想反驳,只觉得脑中堂姐的阴影与远处的渔火一起晃荡着,似无形利刃,一刀紧一刀地剐着她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