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岑拉了她一把,有点好奇道:“那他呢?他也同意?”
“不同意还能怎么办?男人和女人不同,他有他的理想和抱负,我有我的生活和家人,矛盾不可调和,他那么理性的人,跟我拖拉了这么久,我只能说,还好,我们是相恋一场,并不是我在单相思。”
见路北岑还要再问,文梦冉连忙道:“行了,这事儿翻篇,我已经整理完毕,以后谁也别再提了,别耽误我洗澡。”
不一会儿,卫生间里便响起了潺潺水声,路北岑躺在床上,忍不住想起蒋中泽,如果有一天,自己和他也面临这样现实的矛盾,又会怎么选择?
往常的这个时候,他应该就在她家的那盏台灯下练字,今天自己不在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想起那些台灯下的缱慻温存,路北岑不由自主开始面红心跳,她拉起被子盖在身上,似乎要把心底那些热流掩盖住,却越发觉得热了起来……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那些不由自主的相互吸引,不知道怎么就会那样排山倒海,无论做多少思想建设和自我禁锢,到了那个人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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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时间没有见到的人面前,就会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那些喜悦从脑海传递到心脏,进而传递到身体的每个部分。
那一天在车里,蒋中泽的眼神里满是毫不压抑的思念,那些思念勾起她心底压抑的思念,把表面覆盖的那些不知所措和防范,瞬间粉碎,让人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心脏在狂跳不止,身体已经不由自己控制,只想沉沦一回。
路北岑一向觉得自己是个很有自制力的人,可是就从那一天开始,她心底的另一个自我就在蠢蠢欲动,那个自我在渴望,在想念,在每个夜晚的那个时刻,都希望看到蒋中泽出现在自己眼前。
每天推开他的,都不过是表面上这个自我残存的一点点自制力,不知道再放纵下去,会不会无法收场的自制力。
她不确定,在哪一天,那一点自制力会突然消失,她已经越来越有明知危险而不想放开的无力感。
如果有一天,他们真的要因为这些现实的原因不得不分开……
路北岑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有一阵钝痛,那是真实的痛感,那么痛,怎么还能洒脱地放手?
胡思乱想间,电话响起,却是蒋中泽打来的。
路北岑接起电话,那一边,蒋中泽温厚的声音传过来:“在干嘛?”
鬼使神差,路北岑脱口而出:“在想你……”
说完这句,她立即意识到这是在跟她想念的那个对象说话,浑身再次燥热起来,整个人蜷缩进了被子,被她紧紧捏住的电话里,传来开心而满意的轻笑:“我也在想你,我又把一日三秋那个成语,重新反反复复临摹了好几遍。想我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一直在等你电话。”
“我……”路北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突然想起来,好像她和蒋中泽之间,主动拨电话的那个人,始终都是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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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她只是一直在被动地等待,等着他给自己打电话,等着他来敲自己的门,等着他拉着自己,往他怀里走一步,再一步,直到走进他怀里,被他像要刻进身体里一样紧紧拥抱着……
“我刚洗完澡,在跟小冉聊天,明天,明天我忙完就会给你打电话。”路北岑有些无力地解释道。
蒋中泽本来想跟路北岑聊聊天,说说今天祖母和祖父耍小性子的趣事,听她说和文梦冉住在一起,又想着明天再说也不迟,更何况,今天电话那边那个人,已经给了他一份惊喜,那句冲口而出的“在想你”,从她嘴里说出来,简直比登天还难,他的姑娘,终于愿意跟他说点这样的情话了,呵……
蒋中泽感觉很是志得意满,十分愉悦地说了再见。
文梦冉从卫生间出来,就看见路北岑握着手机躺在床上发呆,忍不住轻轻踢了踢路北岑的床垫:“想什么呢,跟一只思春的猫一样!”
路北岑被说中心事,瞬间脸又红了,开始掩饰着反唇相讥:“你才思春的猫呢!”
文梦冉耸着眉毛摇了摇头:“我倒是想思,就是这会儿无人可思啊,不像有些人,热恋中的小模样,明晃晃的,啧啧……你们家蒋先生打电话来了?是不是觉得跟我住一起不方便啊,要不我出去逛逛,你俩再煲个电话粥?”
路北岑知道文梦冉就是故意的,也懒得搭她这一茬,干脆转换话题:“你说我俩要是跟你和你男朋友一样,败给现实,我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我好像没办法像你一样洒脱,真心话,我其实挺佩服你,拿得起放得下。”
文梦冉白了路北岑一眼:“那是前男友,姑娘,请注意用词。还有,地球离了谁都一样转,基于这个实事,谁离了谁也还是一样地活,那些你认为过不去的坎儿,不过是还没有事到临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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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文梦冉摆了摆手:“嗐,我觉得我就是被你带沟里去了。这话应该这么说,你呢,不要对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做过多不好的设想,人应该活在充满希望的积极心态之下,而不是活在必定失败的恐惧之下。”
“话说,姑娘,退一万步说,就算最后要失去,总比从来都没拥有过要好,人生就不可能没有任何遗憾,但是如果遗憾是自己就是个懦夫,那就有点可悲了。好了,鸡汤时间结束,世上本无事,你就是庸人自扰之,敷面膜不?我明天要晒太阳,我先敷个面膜,我跟你说,我发现了一个睡眠面膜超级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