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那时候那个bz是在火车站边上开按摩店的,后头我听说他去邻市开厂的时候,那个女的就搬到那里去开店了,等他又回来礼西,那个bz也跟着回来了,就靠他养了。”
“这些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谁告诉你的?还是那个女人来找过你?”
“她一个要钱不要脸的bz,只要他给她钱,哪里会来找我,我是因为我到外头砖厂找了个事做,听外头的人说的。”
“那你见过那个女人没有?还是只是听说。”
“原来在火车站的时候见过,中间没见过,这是这两年,我那个工友说那个女的在她们那附近租了房子,袁强经常到那里去,我就偷偷去看过一回,就是那个女的。”
“你只是去看,没有和她发生冲突?”
袁莉抹了把眼泪,开始嚎啕大哭,许久之后,才能听清她在说什么:“我怕打,真是打怕了,在火车站那回,我就说了两句,袁强就把我打成那样……”
“你既然都不敢怎么惹你老公,怎么还能经常挨打呢?”
“火车站那以后,他到外头去做生意那几年,我一个人在礼西带孩子读书的时候,还比较平静,后来他回来礼西开厂,我有点啰嗦,还管不住自己的嘴,有时候也管不住脾气,说多了,他就打我。”
“你会对你的儿女发脾气吗?你家儿女都是你带大的,应该跟你比较亲吧?”
“我那个儿子还好,女儿就比较喜欢她爸爸,她喜欢买,今天买这个,明天买那个,我没有钱给她,她就不喜欢我,总说我没得用,她跟她爸爸要钱,她爸爸就给。”
“你老公会给你钱用吗?”
“原来他在外头的时候,要养娃娃,还是给的,后来回来了,我天天在那个厂里做死做活,他一分钱不给我,厂里的钱都在他手上,我气不过,就自己出去打工挣钱。”
“你们家那个工厂,是你老公四兄弟一起开的还是你们家自己开的?”
袁莉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他那三兄弟哪会给我们钱开厂啊,我们从外头回来火车站那里开小商店的钱,都是我娘家姐妹凑的,后来那里待不下去了,袁强拿那个钱去顶了外头的工厂,又转了外头的厂,才开了这个厂,跟他们家兄弟没得什么关系。”
“不管怎么说,这个工厂都是你们夫妻俩的共同财产,就算袁强想把你赶出去,离婚的时候,法律上也站不住脚啊。”
“袁强说他的拳头就是法,我要不赶紧滚,就天天打我,打死我为止,还用我娘家的人威胁我。”
“我听说你们俩年轻的时候,是私奔去的南边打工,感情基础应该很不错啊,怎么会过成这样?”
袁莉冷笑着哼了一声道:“我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等我懂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跟那个bz是我生老二的时候搞到一起去的,这么多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啊,呜呜呜……”
许久之后,袁莉再次平静下来,文梦冉才又问道:“事发那一晚,你是在外面喝酒到很晚,才被一个男人送回来的?”
袁莉点头道:“是哦,那就是我们工长,他人挺好的,那天我是和他们夫妻还有另外几个工友一起喝的酒,他老婆不放心我一个人回,我们家那里有一段黑路,她叫他骑摩托送我回去的,后来他发短信问我是不是还好,吐了没有,我就回了个信息,袁强就说我给他带绿帽子,把我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