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他一边修行十段锦,一边尝试着突破。
十段锦这门武功相对来说更加偏向养生,晏诚在与张扬一战中受到轻微震伤,此时修行这门武功倒是恰如其分。
三日后,晏诚收功,长呼一口气,脸上难得露出一抹微笑。
他不仅成功突破了锻体四重,身上的轻伤经过几日调养已然痊愈。
打理好木屋,收捡一番。
晏诚然后动身,前往门派记名弟子聚集的山门,平松山。
……
平松山山底,光青堂门口
一巡逻弟子见一少年面孔颇为陌生,顿时大声斥道:
“站住!看你身上穿的衣物,分明就是门派的杂役,来这光青堂干什么!”
这少年正是晏诚,只见他先行一礼,接着不卑不亢地说道:
“弟子名叫晏诚,原是杂役,但不久前已经通过了考核,如今已是记名弟子。
弟子来此是为了寻找执事,办理安排弟子的住宿以及衣物令牌等琐事。”
此‘执事’显然不是指解元海,而是这里的记名执事,论地位实力要比解元海高很多。
听说再往上还有外门执事和内门执事。
“哦?新来的?”
这巡逻弟子闻言眼前一亮,眼角的余光上下扫荡,打量晏诚,恨不得把他吃了。
最后他一咧嘴,笑道:
“晏诚是吧?我叫熊行,叫我熊师兄就好。”
熊行体型颇魁梧,眼睛因为笑容而眯成了两条缝,缝里很隐晦地闪过一抹精光。
“熊师兄。”
晏诚行了礼,心底已悄然生出戒心。
这熊行一开始出言不逊,突然变得热心,显得很可疑。
“执事日理万机,无暇处理你的琐事。
正好你师兄我现在有空,就陪你走一趟。”
熊行豪爽地说道。
晏诚虽不知熊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一个巡逻的,实力高不到哪儿去,便点头答应。
二人来到了内务府,里面零零散散几人,气氛冷清。
主事的是名青年,也是名记名弟子,并且认识熊行。
“熊行?你来这儿干嘛?”
那青年好奇问道,内务府只有每年门派开山收弟子的时候才会热闹,平日一般不会有人来。
熊行虎背熊腰的,走在晏诚身前,这时突然挤眉弄眼,嘴里却一本正经地说道:
“新来了一个师弟,我带他来领取衣袍和令牌。”
晏诚因为走在熊行身后,所以没有看到。
而那青年一看立刻恍然大悟,脸上表情逐渐变得古怪。
“哦~新来了师弟啊,稍等稍等,我这就去准备。”
刚说完这主事青年便殷勤地去后门拿衣服去了。
晏诚察觉有异,但故作不知。
没一会儿,那主事青年便折返,左手拿着两套白净道袍,右手则拿着一块白玉似的令牌。
把两套衣物随手一抛,那主事青年右手攥着令牌,一脸戏谑。
看这架势,根本没有把令牌给晏诚的意思。
晏诚捡起衣物,然后淡淡问道:“师兄,这是何意?”
“哈哈哈……”
熊行阴谋得逞似的坏笑了几声,然后一脸快意地说道:
“晏师弟,你看师兄我帮了你这么多忙,你拿什么报答我?”
晏诚心中早料到这熊行别有用心,面上却故作惊讶,道:
“报酬?什么报酬?来之前可没说有报酬呀。”
熊行闻言脸色一沉,眉毛一竖,佯怒道:
“师弟莫不是在诓骗我?!师兄我可要不高兴了啊!”
只见他一脸凶相,配上这体型壮硕,就是寻常记名弟子见了也得心中一怂。
熊行本存了心要吓这小子一跳,然而晏诚的反应却让他大失所望。
只见晏诚从始至终,脸上表情都不带变的,始终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哪里有半分被唬的囧样?
主事青年这时当起了和事佬,对晏诚说道:“师弟你有所不知,师兄们的时间可都是很宝贵的,你看你一下子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不补偿也太说不过去了。
门派会给每个新来的弟子一定的贡献点,我看你就把这些贡献点补偿给师兄们,免得让我们生气,你说好不?”
此话一出,二人顿时图穷匕见。
熊行啐了一口,叫骂道:“王五,我艹你奶奶!”
王五此言,分明表达了他也想分一杯羹。
王五得意一笑,道:“见者有份。”
晏诚此时才得知他还有一笔贡献点。
难怪自己会被熊行盯上,原来是已经遭遇了打劫。
看着二人争吵的丑态,他淡淡说道:“这比贡献点,我不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