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隔绝巫师与麻瓜世界,以此来保有巫师的火种。
“我们四人之中,只有斯莱特林适合这样的角色。”拉文克劳说,“其实,亏欠斯莱特林颇多。”
“那么后来是怎么一回事呢?”尤涅佛问,“我听墨德墨斯墨·赫斯特瑞安说的场面,几十年前的登七之战,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大打出手的样子,应该是真正的生死搏斗,而不是虚以逶迤。”
“所以,我才说,是弄假成真。”拉文克劳晃了晃金杯,“以为是障眼法,其实是炼金术,以为是伪装,其实发生了真实的改变。内外相易,表里互替,古今至理。只是我当时,却没有想到这一点。”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尤涅佛问。
拉文克劳说:“你可知道一个人是如何登峰造极的么?”
沉思一会儿,尤涅佛说:“愿闻其详。”
拉文克劳瞄了他一眼,说:“你这个懒,倒也与我相似。”
“不敢。”尤涅佛说,“只是觉得,在您面前搬弄智慧,容易贻笑大方。”
“是的。”拉文克劳说,“只是,你离我的距离并不远,只是缺了一个方向。”
“方向?”尤涅佛问。
拉文克劳微微颔首,说:“方向,便是登峰造极的关键所在,朝一个方向积累知识、经验、技巧、力量,加以时日,走上巅峰是必然的。”
她顿了顿,说:“譬如,我们四人便各有方向,也各有积累,格兰芬多累积的是忠勇,赫奇帕奇累积的是包容,我累积的是智慧,而斯莱特林,累积的是野心。”
“忠勇、包容、智慧、野心,四者合一,才能创出一番天地,离开任何一个支点,霍格沃茨都将失衡。”
“可惜,当时,我还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她又一次这样叹息,可见她是真的懊悔。
“是因为斯莱特林的离开,导致失衡了么?”尤涅佛问。
“是的。”拉文克劳说,“计划虽然差不多达成,但失去了斯莱特林的野心,霍格沃茨的影响力最终也仅止于大不列颠,与整个欧洲影响有限,就更遑论世界了。”
尤涅佛不由哑然,拉文克劳的心到底有多大呢,事实上,现在霍格沃茨已经享誉宇内,但拉文克劳却丝毫不满足。
“您的野心不也很大吗?”尤涅佛不由问。
“是的。”拉文克劳说,“但我说过,我也懒。我能做出这样的计划,却不能执行这样的计划,我只适合呆在一室之内,出谋划策而已。”
她顿了顿,说:“不过,我们这点损失其实不算什么,离开了斯莱特林,还剩三个支点的霍格沃茨固然发展缓慢,难以前进,却也还算稳固,而斯莱特林离开了我们,如孤狼一般踽踽独行,却发生了真正的改变。”
她叹了口气,说:“他那颗野心,越来越大,已经全然无法自制了。”
尤涅佛陷入沉默之中,喝了点酒,按捺住内心的波澜,说:“那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拉文克劳望着杯中的漩涡,说:“改变是渐渐的,边界是模糊的,但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或许是从真正的背叛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