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格教授看了一眼尤涅佛和嘉佰莉,尤其是在嘉佰莉身上多看了几眼,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
弗立维教授则好像有许多想问的问题。
两人似乎都没有太在意差点要命的事。
可能是因为没有其他学生在场。
嘉佰莉施展的屏障已经跟着陨星一起消散了,山谷畅通无阻。
她似乎早就有所计划。
等他们走后,邓布利多说:“我们也走吧,抓住我的手臂,我带你们用幻影移形离开这里,我还不能出现在别人眼前。”
“去哪儿?”尤涅佛问。
“回霍格沃茨的一座塔楼。”邓布利多说。
“霍格沃茨不是不允许幻影移形么?”尤涅佛问。尽管前世电影里也有这么一幕,但他觉得还是问一问为好。
“校长总是有一点特权。”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其实算不上是特权,只是一种特殊的幻影移形罢了。”
尤涅佛点点头,没有深问,此时最好还是先把嘉佰莉安置下来再说。
他背紧嘉佰莉,抓紧邓布利多的手臂,只见那熟悉的银色火星再次出现,射向远方,紧接着便是一阵熟悉的天旋地转,他们从一朵银色的火焰中显现出身形,来到一处有些破旧的房间。
脏兮兮的玻璃,光秃秃的墙壁,摆设一应极简,一张老旧的桌子上摆着一盏老旧的煤油灯,但里面照明的是是魔法界常用的蜡烛。
依靠此物是不够照明的,但还有壁炉,壁炉里的火焰还在暖烘烘地烧着,显示此处不久前是有人的,结合一下之前超大视角下的记忆,大概知道是邓布利多的藏身之所。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还算柔软的帷帐木床,一张猩红色的沙发椅,几张破木椅,一座雕刻着螺旋草叶繁复花纹的好似交响乐指挥台的木质高台。
邓布利多让尤涅佛把嘉佰莉放在床上,尤涅佛非常不客气地把她丢到被子里,他的性格相较以前已经出现了某种变化。
他自己也感知到这一点,但却没有动力去变回原样,就像施过变形术的物体,如果不施展还原术就基本不会还原。
现在没有什么不好。
“坐吧,尤涅佛。”邓布利多有些疲惫地坐到沙发椅上,手臂拄着扶手,大拇指按着太阳穴,其他手指则扶在眉心,“最近真是发生了许多事情,连我刚见到你时的破釜酒吧都不在了。”
尤涅佛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换做是昨天,甚至是下午,他或许都会追问起许多的谜团,但现在,他却没有这般大的动力。
而且,目前迫在眉睫的事情是嘉佰莉,关于这个家伙,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太乱来了。
于是就干脆不开口。
“嗯,她是什么人呢?”邓布利多问出一个简单的问题。
“额——”这个简单的问题让尤涅佛很难回答。
他不想沿用嘉佰莉强行套上的母子关系,而且,邓布利多似乎也不相信,若是相信,他就不会再次询问了。
“她是世界意志。”尤涅佛想了想,直接说。
他懒得再做什么谎言,告诉邓布利多又何妨?嘉佰莉都这么胡来了!况且还不一定被相信呢!
然而邓布利多流露出一种介于惊讶与不惊讶之间的微妙表情。
他似乎真的信了,可能说不上是十足,但至少有这方面的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