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样的想法,尤涅佛很快就捕捉到邓布利多所用的“当时”这个字眼,问:“我记得您刚刚说过,小天狼星已经成功越狱了,对么?”
“对。”邓布利多点点头。
“但是,”尤涅佛问,“倘若他真的像您所说的疯狂崩溃到那种程度,难道现在还能做出如此清醒的逃跑行动么?”
他问出自己的疑问:“又或者说,在面对您时,他是特意装出来的?但那又说不通,他没道理会想在阿兹卡班待下去,而显然,您是唯一能拯救他的人。所以,他又是真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也正是我所奇怪的。”邓布利多说,“但我能肯定的是,当时,布莱克的心智状况绝非正常,否则,就算他想隐瞒,我也一定能察觉出来。”
“但现在越狱的行为也是真实的。”尤涅佛提醒道,“虽然听上去并不复杂,但显然,布莱克非常清楚自己该怎么抓住这个机会逃出去,他知道该怎么躲开混乱,还记得要为之后的幻影移形准备一根魔杖。”
“没错。你说得非常对。”邓布利多说,“所以,只能认为,他所表现出来的异常状态其实并非永久,而是在我探访他的时候,至少在那个时候会出现。”
他停顿了一下,说:“但问题也在这里,我并不是只探访过他一次,而是整整三次,分别是在一天中的不同时间,早上,中午,和下午,而结果你应该也有所预料,疯疯癫癫的问不出什么事情来。”
“对此,我也问过在阿兹卡班工作的少数的几个人是什么情况,但他们都表示自己是轮班,没有深刻的了解,而且,他们也不关注囚犯。”他模仿着另一个人说话的语气,说,“就是死也不打紧,摄魂怪会自动把他们埋到墓地去。”
“所以,当我看到布莱克清醒地从狗变成人的时候,我心底其实非常惊讶。”他说,“这意味着我过去几年一直没查探到他的真实情况,当然,也有可能是单纯的运气不好。”
“但是,虽然运气差到三次也见不到真实面容的情况也是有的,但最后一次,我服用了福灵剂。”
尤涅佛顿时有些惊讶地看过去,邓布利多的思维和行动缜密到这种程度,让他感到有些敬佩,换作是他自己,不一定会想到用福灵剂来抵消运气的因素。
之后,邓布利多又说了一些关于安置哈利上的事,包括为了保证哈利的安全,不受伏地魔残党的侵害,就不得不让哈利住在他姨父家。
从他的口吻上来听,似乎一切都充满了注定性,即想要达成这样的目标,就只要这样一条路可走,而非是条条大路通罗马。
“所以,您到底想说什么呢?”他问,“列举如此多的介乎于正常与异常之间的事情。您是想要说明什么呢?”
就听邓布利多说:“说那么多话,自然是有一定的目标,而且既然你这么问,就说明你大概能从话语中听出这一点,对吧?不是漫无边际的聊天。”
尤涅佛不由有些疑惑,这句话他不是特别能听明白,于是问:“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