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泽在酒德麻衣开口的时候，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但是...他，可不是那么好掌控的。
路鸣泽冲对方点了点头：“可以，你们提供的东西一定不会差，我还是很期待我们之间的合作。”
“放心，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像这样的大房子，送你几十栋都行。”酒德麻衣不在意地耸耸肩。
反正她只管花钱撕支票填数字就好了，赚钱叱咤华尔街金融那种事，薯片那妞在行多了。
而且以她多年的第六感，她能感觉出路鸣泽是真心答应，这也让她稍稍松了口气。
总算，麻烦的任务完成了。
待会儿回酒店，她一定要好好“整治”一下那妞。
“钱我就不要了，但我对‘辉夜姬’很有兴趣。”路鸣泽看着对方，一点也没有掩盖自己想法的意思。
既然有人当冤大头，干嘛不多收点对方的东西。
反正敌人的东西永远都是免费的，拿到就是赚到了。
酒德麻衣挑了挑眉：“你要‘辉夜姬’干嘛？进了卡塞尔，你能得到‘诺玛’很高的权限。”
她的表情确实带着惊讶，显然没想到路鸣泽的特别需求。
“个人兴趣而已，给我一个不高的权限对你们来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路鸣泽不经意望向对方，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表情。
酒德麻衣是个高傲的女人，她说出去的话如果在自己的能力范畴，绝对不会自扫颜面。
路鸣泽正是捏住了对方这一点，才会提出如此的条件。
虽然他不知道辉夜姬这种人工智能的源代码是什么，但只要让他接触，通过不断地试错，就能反推出其极限和运用方式。
到时候...
酒德麻衣面色不爽，绯色的眉宇飞扬：
“‘辉夜姬’的权限吗？简单，等我回去就帮你。”
“那真是多谢了。”
路鸣泽露出微笑，毫不犹豫地将枪甩到一旁，朝酒德麻衣伸出了自己的手：
“酒德麻衣女士，合作愉快。”
酒德麻衣内心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明艳的脸庞带着夺目的笑容。
“合作愉快！”
两手相握，二人各自都觉得，对方已经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
酒德麻衣从路鸣泽家中离开后，径直回到了之前所在的丽晶酒店。
这家酒店是南风市最豪华的酒店，五星级，全球连锁。
乘坐电梯上了顶层的套房，酒德麻衣如一只黑色的恶犬，恶狠狠地冲了进去，房间内一阵惊呼声后，更是接连响起了不少响动。
过了好一会儿，酒德麻衣才心满意足地收回手，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里，摘下墨镜，跷起了二郎腿，一脸不满地望着面前的女人。
“喂，薯片，你就是这么打听情报的？我差点死在那儿。”
“以你的实力，打不过跑还是没有问题吧。”薯片妞重新捡起掉在地上的薯片袋，放进嘴里咔嚓咔嚓，“我不过是在等你的时候煮了碗面，敷了面膜。”
“靠！老娘扛着两把刀，踩着三英寸的高跟鞋走南闯北，你就好意思这么享清福？还面膜？还居家？”
薯片妞低头看了眼自己全身，宽松的白色衬衫，水洗蓝的牛仔裤，外加一双夹脚趾的薄底凉鞋，确实有点居家...
“好啦好啦，我也知道你有多不容易，快说说怎么回事吧。”薯片妞急忙顺毛。
“可恶，还真悠闲，你这幅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像极了他，真想狠狠给上一拳。”
酒德麻衣摩拳擦掌，咬牙切齿，她没好气道：
“跑也得有机会，我差点被人射成塞子，还好凭借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嗯，华夏语是这么讲的吧。”
“我忘了说吗？”薯片妞一脸迷惑，“他之前采购了一批大订单的军火。”
“该死，原来你知道！”酒德麻衣瞪大了眼睛，一副我很受伤的模样。
万万没想到，原来是队友不给力。
果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酒德麻衣无奈叹了口气：
“好吧好吧...你不知道才是应该有的反应。”
薯片妞咀嚼着薯片，黄金瞳骤然开启：
“复盘一下当时的对话，以你的记忆。”
酒德麻衣知道到了正事环节，收敛了坐姿，表情也变得严肃：
“在我进去前你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
“不，从交手开始说，我什么也没看到。”薯片妞忽然打断。
“监控呢？”酒德麻衣意识到了问题不对。
“被人用物理方法格挡了，而且，对方精准切断了我这边所有的电磁信号。算是一种警告。”薯片的眼底闪过一抹忌惮。
“那看来老板的猜测是对的，他的背后真的有一位龙王。”酒德麻衣咋舌道。
弟弟开局被龙王保，哥哥又是老板交代的要辅助对象。
这是什么神仙兄弟啊。
她大概能猜到薯片妞为什么不给她提供消息了，她的冥照可不是天演，一步差错都可能导致不好的后果。
“我靠......计划这么快就能实现了吗。”酒德麻衣忽然坐直了，双手按在膝盖上，摆出端庄凝重的表情，她事无巨细的将路鸣泽回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紧接着便眼巴巴地望向薯片妞。
“薯片，能看出什么吗？”
她聪明才智应对普通任务还行，薯片妞才是她们的智囊。
“差不多了。”
薯片妞那对金灿的黄金瞳中闪过兴趣。
“过两天你把一部分‘辉夜姬’的源代码和权限一起送给他，并附赠给他一个小游戏。”
“你这又是打着什么哑谜？我们哪来的源代码？”
“我这有，这是他的需求，同时也是前辈对他的一场指导吧。”薯片妞不在意的耸耸肩。
“前辈？”酒德麻衣感觉到了这个词的不同寻常。
“他的言灵是天演或是先知，我更倾向于是天演，这是他向我们展示的诚意。”薯片妞摊手解释。
“怎么看出来的？”酒德麻衣瞪大眼睛。
“你说他有一个看腕表的动作，就在那时候，他看到了关于我的信息。在龙王的存在面前，我的言灵能被一眼看穿。”薯片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细节，并将其揉碎并在黏贴。
言灵·天演。
同样也是她的言灵，并且她自诩并不比路鸣泽开发的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