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知县点点头,说回正题:
“白隆基,你能否为李树喜作证当晚他的确没去过王寡妇家?”
“我无法作证。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睡下,无从得知李树喜在干什么。”
白平话锋一转:“不过此案确实另有隐情。”
涂知县道:“有何隐情?仔细讲来。”
“凶手不是李树喜,而是庞四。案发当时唯一看到李树喜的只有庞四,凶器也是庞四带人找到的。”白平道。
庞四一惊,反驳道:“我就是看见了,有什么问题?”
涂知县也道:“说话要小心,可不要冤枉好人。”
白平成竹在胸,继续道:
“凶器是在李树喜院子的墙角发现的,院子四面都是墙。试问庞四要怎样路过才能看到李树喜在埋东西?”
涂知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继续往下说。”
“今早王寡妇死讯传出,村民都聚在王寡妇家中,可偏偏没见到庞四。
如果庞四趁机将凶器藏在李树喜院子内,这样一来,庞四家中也有一把剪刀,只有李树喜的剪子不见了,天衣无缝。”
涂知县表示认同,但这些并不能给庞四定罪,也不能给李树喜脱罪。
“王寡妇从不与其他男人交往,唯一能进她家门的只有李树喜,这又怎么解释?”
涂知县问道。
“开门未必是要让人进来,如果是有人要出去呢?
王寡妇有起夜的习惯,庞四只需要将王寡妇骗到院外,然后偷袭。
杀完人之后,再把尸体放进屋里,伪装成入室杀人。”
白平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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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一个证据。李树喜的剪子昨天晚上摔坏了,剪子尖断了。而发现的凶器是完好无损的,一个没有尖头的剪子怎么可能捅死人?
想必是庞四一直追求王寡妇,王寡妇却始终对他爱答不理。
前日王寡妇将我救下,又直接把我托付给李树喜,他们关系如此亲近令庞四心生嫉妒。于是产生了杀人栽赃的想法。
庞四用自己的剪子杀人之后,趁第二天村民聚集在王寡妇家,偷偷把剪子埋进李树喜院内。再把李树喜的剪子拿走,放到自己家当做自己的剪子,这样便神不知鬼不觉。
只要从庞四家中寻找出那把断了尖的剪子,事情的真相就水落石出。”
涂知县点点头,吩咐差役道:
“刘大刘二,速速前往庞四家中寻找!”
两名差役领命,即刻前往找寻证据。
反观庞四,浑身颤抖,随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涂知县连连磕头。
“大人,我错了,我承认是我杀害了王寡妇,您就饶我一条性命吧!”
涂知县厉声询问道:
“庞四,你可认罪?”
庞四声泪俱下:
“小的认罪,小的认罪。望大人能够给小人一条活路!”
刘大刘二停下脚步,庞四已经认罪,不需要他们辛苦跑腿,转身就给庞四戴上了刑枷。
“放心,可以给你免一些罪过。”
涂知县微微一笑,从一筒红头刑签里抽出一支,扔在地上。
“活罪可免,死罪难逃。将人犯庞四关入大牢,秋后问斩!”
庞四一愣,随后痛哭求饶:
“大人,饶我一命吧,小的愿意为您做牛做马!”
涂知县冷哼一声:
“竖子就是个牛马,也妄想为本县做牛做马?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押下去,秋后问斩!”
庞四不断求饶呐喊,刘大刘二将其押了下去,求饶声很快便听不到了。
李树喜“扑通”一声跪在白平身前,对白平表示感谢。
要知道,元冥大陆的百姓没有见官下跪这个习俗,李树喜给白平跪下,可见是劫后余生,感激不尽。
白平连忙扶起李树喜:
“您老人家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能见死不救呢?快起来吧。”
这时,村正走到堂前,怒气冲冲地道:
“大人,草民要告白隆基诈骗!”
涂知县一愣:
“你……且仔细讲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