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晟还要去给季阁老、唐阁老等人拜年,比裴诀去的地方还要多些。
他俩前脚出了门,后脚给他们拜年的人也如裴诀所预料的那样,开始陆陆续续登门了。
幸好都知道他俩也要出门去拜年,知道他俩也忙,家里又人丁单薄,无人支应,来客们一般都是放下拜帖,再客气寒暄几句,也就告辞了。
曹云舒才不至于直接给累趴下。
更幸好大年初二初三是回娘家、舅家的日子,一般没人会这时候登门,也还不到吃年酒的时候。
赵晟和裴诀曹云舒都能好生在家歇息两日,总算把初一的疲累都给养了回来。
初四初五,裴诀和曹云舒开始往近枝宗亲家里吃年酒了。
裴景安与孟氏母子这次为什么会落得那样结果的原因,也经曹云舒及几个宗室里与她还算交好妯娌之口,慢慢的传得满宗室营的人都知道了。
连带当年裴景安与孟氏在裴诀母亲还在时,就已经勾搭成奸,裴许根本比裴诀小不了几个月的旧事,也渐渐传开了。
本来裴景安与孟氏名声就不好,裴诀又炙手可热。
何况现在都知道了裴诀原来真不是蓄意报复,而是的确事出有因,——裴许都敢弑父了,难道不该流放呢?
流放都是轻的,不然以后当儿子的都学他,一个不顺心,就要谋害老子,这世道不得乱了套?
至于裴景安,害他的可不是裴诀,而是孟氏,裴诀也没有把孟氏怎么样,只是让她余生好生照顾裴景安,将功赎罪而已。
这不正合了他俩白头偕老,无论如何都要在一起的心愿么?
于裴诀来说,已经够仁至义尽了,那可几乎是杀母之仇,不共戴天的!
一时间裴景安与孟氏是人人唾骂轻蔑,就跟过街老鼠似的,也就他们已经住去了庄子上,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再有回城和见人的可能,不然光人们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他们了。
裴诀对此已经无所谓,但见曹云舒倒是很上心,知道她都是心痛他,想要替他出气,也就由得她了。
转眼到了大年初六,裴诀和曹云舒封怡亲王、怡亲王妃后,第一次请吃年酒、大宴宾客的日子到了。
这么重要的日子,当然自裴诀曹云舒,到赵晟柳芸香,再到阖府上下所有人都很重视了。
偏之前府里人少,下人便也少,便是把整场年酒最重要的宴席都白包了,人手依然严重不足。
幸好裴诀如今是亲王了,可以临时向内务府借调部分人手,宗室里自愿来帮忙的人也不少。
才算是缓解了裴诀与曹云舒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