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都快难受死了,还管什么占便宜不占便宜的。
窝在赵晟怀里哼哼道:“我虽然不算重,抱久了也是很累人的,你确定你吃得消?这一路都这么颠簸,弯道这么多吗,就没有好一些的路段?”
赵晟鼻间都是她的发香,强迫自己稳住心神,道:“牛头镇比青山镇富,等进了牛头镇,路就要好走些了。我也撑得住,笙笙你又不重,等我实在撑不住了时,告诉你就是,现在你先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吧,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顾笙实在不舒服,听他说撑得住,也就不再多说,闭上眼睛打起盹儿来。
一开始还睡不着,渐渐便睡意上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总算不难受了。
她不难受了,赵晟手臂和全身却很快酸软发麻起来。
毕竟不止要抱顾笙,还得尽可能把她抱舒服了,他又不是什么身强体壮之人,活这么大,干过最重的活儿,就是眼下抱顾笙了,时间一长,身体吃不消简直是必然的。
但赵晟心里一点没觉得痛苦难熬,反而满是甜蜜。
他昨儿居然还觉得笙笙对别人和对他没有区别,这还要怎样区别,她怎么没让别人抱,没与别人这么亲近?
不就是因为他才是她相公,是她同床共枕,毫不设防的人,别人都不是吗?
赵晟越想心里越热乎。
但旅程实在无聊,两边的景色都是他早看熟了的,跟车夫说话又怕吵醒了顾笙,让她又不舒服,渐渐也犯起困来,遂靠着怀里自己“甜蜜的负担”,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好在进了牛头镇境内后,路确实如赵晟所说,平坦多了,顾笙也适应了一些牛车的颠簸,总算好受了不少。
见赵晟连喝水手都是僵硬的,她忙歉然道:“都怪我睡太死了,把你手都压坏了。你也是,难受了怎么不跟我说呢?现在不方便,等晚上我给你揉揉啊。”
总不能她现在就用异能给赵晟缓解,赵晟又不傻,怎么可能察觉不出问题,还是晚上再说吧。
赵晟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我没事儿,就手还有些发麻,缓缓就好了。这也锻炼十来日了,笙笙你真当我都白锻炼的?”
“明天要赶路,跑不成步,只能在房里多扎一会儿马步了。等你再扎个十天半个月的,我就教你打拳啊,很好学的,等你学会了,下个月的这时候,肯定旁人也能看到你锻炼的效果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
两人说着话,又邀车夫吃了干粮,解决了三急,便继续赶路。
总算赶在夕阳西下时,顺利抵达了牛头镇。
赵晟熟门熟路让车夫把车赶去了他曾住过的客栈,付了车资,再要了一间乙号房,与顾笙暂时安顿了下来。
牛头镇临河而建,他们住的屋子一推开窗,便能看到河,还能看到对面的青山绿树,顾笙不由赞道:“这地方真不错!这河跟咱们青山镇的河是一条吗,那怎么不通船?”
赵晟笑道:“我们那一截河道太窄了,不方便行船。本来牛头镇到县里这一截也这么窄的,说是几十年前,这里出了一位大官,自己日子好过后不忘本,出资加集资把牛头镇的路面都平整加宽了不说,连河道也一起疏浚过,所以牛头镇比青山镇富得多。”
顾笙听得点头,“原来是这样,我是说牛头镇这规模瞧着哪像一个镇,怕是一些县城也没它繁华吧?不过青山镇也快了,等你高中后,当了大官,牛头镇的今天,就是青山镇的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