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把外面秦继礼的车夫踹了出去,才看回秦继礼和曹光祖,冷笑道:“就你们这点儿道行,也想算计姑奶奶?要不是为了弄清楚到底是谁指使的荷香,姑奶奶根本不会喝那杯茶,也根本不会由得刚才那两个老巫婆把姑奶奶抬到这里来。”
“姑奶奶之所以来,就是为了揍你们,揍得你们以后想起今天来,就浑身隐隐作痛,就悔青肠子!”
一边说,一边已又对着二人拳打脚踢起来,每一下都毫不控制力道那种。
听两个渣滓刚才的意思,这种事显然不是他们第一次干了,还不知道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着过他们的道儿,她这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秦继礼与曹光祖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哪受得住顾笙打。
才几下过后,已都忍不住哭爹喊娘的求起饶来,“赵、赵娘子……不,姑奶奶,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了,求您饶了我们这一次。”
“求姑奶奶饶命,求姑奶奶饶命……”
顾笙却仍是毫不留情。
竟然还想谋害赵晟的命,活生生一条命,在他们口中,不过只是一句轻描淡写、幸灾乐祸的‘没准儿,还能闹出人命来呢’。
简直可恨至极!
顾笙越想越是生气,今日也就遇上的是她,要真是旁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现在不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何其无辜。
赵晟更是何其无辜!
是以眼见秦继礼和曹光祖都已晕了过去,顾笙还是怒气不减。
想了想,又调动异能,让二人好生“享受”了一回这独一份的待遇,至少短时间内,都别想人道了。
才觉得满腔的怒气散了几分。
然后跳下马车,沿原路回了曹府的内院,再一路找去了赵晟等她的花厅。
只怕赵晟早已等急了吧?
赵晟果然已经等得很着急了,正红着脸与奉命在花厅伺候的婆子扯皮,“……你再不去把我娘子请过来,再敢阻挠我去找她,就别怪我不客气,跟你动手,也不懂礼数,硬闯你家老太太的院子了!明明说好了只问几句话,这都多长时间了?换了谁能不着急的?我活了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见你们家这样的待客之道!”
那婆子也是脸红脖子粗的,“赵相公,真不是我故意拦您,实在是老太太跟前儿的荷香姑娘再三交代了,老太太与赵娘子说得投机,好像还有让赵娘子也为她老人家诊脉的意思。这会儿指不定就正在诊脉呢,我怎么敢去打扰?这可是我们曹府的内宅,见赵娘子的又是我们家老太太,怎么也不可能出事儿,您这也太小心了。”
顾笙忙进了花厅,“相公,我回来了,你等得很着急了吧?别急别急,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赵晟立刻迎了上前,“笙笙,怎么这么久,我还以为……”
说着,上下细细打量了顾笙一回,见她完好无损,不像有什么事的样子,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